“蔓姑娘未与你说?”席者果然被夏初然的问话吸引,“也是,那样的残魂,能重降人世已是难得,估计不敢近身为冥海神官的阿姊之身。大帝说了,蔓姑娘与火神官定万世情缘,他们相见已是必然,您不必再执着,即使过了千年又如何,该遇见的还是会遇见,得不到还不是您的,我从火神官身边留下您,也是想和您重新说明这个,大帝很担心您。”
这又是何种说法?原本只想随便说两句的夏初然,跟急迫想拆散他俩的冥官胡聊上了,而且越来越奇怪。
冥界在这里面的作用是什么?难道……桃林的上神娘娘和她说的话是假的?那株连桃树,到底连着谁和谁,刁浪斩开的又是和谁的缘分?
夏初然露出越来越茫然的眼神,直望着席者,“我和火神官,原本这辈子见不到?”
席者点点头,“本该如此。”
那么她过海的关键就不在刁浪身上?!只有一个陆康回?!
那么她和浪哥其实就没关系了?想到这,夏初然心里五味杂成,不知道说什么。
但出问题了啊,明明二十年前他们俩就见过,已经出了问题,可是哪里出问题了?是谁出问题了?哪个环节?
夏初然脑中一团乱。
随后席者又言,“阿姊,我听闻当年被火神官强行过海的鼠目就降生在此,火神官不会这次还想要鼠目的命?一而再,再而三,为天不忍,终犯大忌,您可要离他远远地,小心万劫不复。”
强行?这一说法,夏初然立刻就明白,刁浪说的不知鼠目过海,也不知他在水家是骗自己的,而且刁浪心里应该盘算好了鼠目的下场。
夏初然心跳的“咚咚”响,怕刁浪犯了大忌万劫不复,又怕刁浪所有计划毁于一旦而自责终生。
夏初然万分纠结,在无可奈何的苦痛下,她望向远山,目光流离,暗而生色。只要能为他做的,夏初然都想尽力,这无边血色该除,千百亡灵亦要救,而鼠目也非死不可。
那么,夏初然该做些什么,才算是理解他的痛苦,明白他的内心……
或许,做了一切准备的人,早就放下了一切。
夏初然忽想,刁浪应该不需要她的担心和可怜,这千百年间,这些情感他早就不需要了,他要的是理解和尊重。
在短暂的心理斗争后,夏初然又一笑,“这样啊,那火神官可惨了,不过我觉得他不会再这么胡来,前车之鉴还在不是……其实,我还有一问是关于水西镇的,你可否答我一下……”
……
后山森林。
“呼呼……”
“呼呼……”白玫看了眼自己被水连升利爪划伤的手臂,又看了眼已经丧失理智开始疯狂袭击的水连升。
伤口处被水连升背上破开口子的毒液浸染,此刻已经大片紫黑,如果不赶紧处理,这条手臂是保不住了。
白玫双目妖艳,鼠目再次袭来,千钧一发之间,天地血色浓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