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连同紫色铃铛给刁浪的,就是夏初然满盘计划中,最重要的一个角色——身份鲜明的神的角色。
当然刁浪也不辱使命,带着夏初然一步步接近真相,而夏初然有意的引导,令俩人都深入了事件。
只是,原本只是在等另一个契机的夏初然,却莫名其妙的背卷入了她无法预料的事件里——四季山荒尸。
她知道四季山可能会和罗文君的死有关,可是她没预料到,自己会被牵扯进去,甚至差点翘了辫子。
在见到猫鬼以及那间破屋里的水连勇,夏初然曾一度恐慌,她混乱的觉得自己不是在算计,而是被人算计。
有人要她到这里,要她看清这一切,最后甚至想要了她的小命。
夏初然惊慌了,即使之后异变之日的事情非常顺利,在她心里也有了不小的担忧,她怕她想做的事都被人察觉,甚至她刻意到西行医院去见被关押的异兽之事也有人知道。
所以刁浪被支走,筱晓死在了她面前,而她最不想被牵连进来的夏仁杰也和她一通落入了地下,可能,真的存在第三者的介入。
只是,这是不是夏初然想的太多,她一直不敢肯定。
可是那没来由的心慌却一直伴随着她,就像此刻,她和水世忠站在阳光下,在事情基本已经结束之后,夏初然还是手脚冰凉。
这不是一个冬天给她的感觉,而是一种无形的、解不开压力给她冷意。
她不敢肯定了,或者,她已经开始迷茫自己在这件事里的角色,是否已经变成另一个人的棋子……
“老师?老师?”
夏初然恍惚,抬头看向慌张叫喊她的水世忠。
水世忠见夏初然一直不说话,也不动,呆呆站着有一会儿了,他实在担心,不知道夏初然出了什么事。
夏初然回神,立刻扬起笑脸,“怎么了?”
水世忠眼中倒影着夏初然的笑脸,忽然一紧张,低头嗫嚅,想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关心。
夏初然巴眨巴眨眼,挠了挠鼻子,水世忠还没抬头,她看了看天色,已经昏了,她想了今天必须下山看看夏仁杰的情况,于是嘱咐他道,“那么,阿忠我先下山,你要是有什么情况再联系我。我的建议,希望你继续学业,水家我会帮你照看两到三年,之后你准备怎么经手,或者交给谁我都不会过问。”
水世忠立刻望向夏初然,急忙道,“老师你拿着也可以,本身,我也,我也没本事……”
水世忠的声音越来越轻,夏初然并没有在意他的自我贬低,她相信他,也知道他的实力尚不是如此,只是他在水家被打压的时间实在太久,久到他已经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到底能做些什么。
她支着手臂没说话,水世忠对上她的眼睛,立刻妥协,“对不起老师,我会努力。”
夏初然同样没说话,立刻使劲揉了揉他的头发,水世忠感觉一股暖意,笑眯着眼,充满了干劲。
夏初然下山的时候天已经大黑,水世忠说要送她,夏初然不太愿意,直说今夜月色澄明,需要好好独自欣赏。
水世忠不太了解夏初然,所以也不敢强求,一直注视着她的背影消失。
他怎么也追不上夏初然。这是水世忠这几年每每在想的一句话。
同样的,他也觉得夏初然不是属于自己的。
他的老师,该是属于世界,属于天地的,属于千千万万生灵的人!
而这件事,好像是天定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