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然回答的简单,也够冷静,陈法医握住杯子,想着什么,稍短的停留之后,她开口,“夏小姐,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令尊令堂逝世之事?”
夏初然抬头,略显错愕。
陈法医不动声色继续言道,“如果提到此事让你不自在,我很抱歉。我想说的是,令尊灵堂死后,我是第一个到达现场并观察尸体的人,我清楚地记得您的父母,左右手各少了一对大拇指。那时候我就断言,此是切下所致的伤口,虽然最后判断不是我们来判断,当时的技术也不能要求这种详细的检查,可是我还是觉得,令尊令堂的死是人为……”
“你说这个……”夏初然咽喉有些干涸,双目稍显涣散,但她在努力维持下又喝了一大口可乐,腮帮子鼓得满满当当,也看不出她现在的想法。
“是这样的,夏小姐,水家的那位被吊在河对岸的女主人,罗文君,她的第二指也无影无踪,我不确定她的是不是也丢失一对,是不是和您的父母有关,我只是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毕竟我的父亲还掌握在你手里。
罗文君的断手一出,夏初然嘴里的可乐差点喷出,她赶紧咽下肚,努力消化这个信息,什么意思?罗文君,水家,四季山和自己的父母亲死亡之事有联系?
不不不!夏初然在心里反驳,这就不对了,不可能,不然那些事怎么解释,不对不对,夏初然努力摇头,却发现有些事越来越错,错的离谱。
“夏小姐。”陈法医又喊,接着从一边的椅子上又拿出一份文件,推到夏初然面前,“其余的事我不太清楚,但是夏小姐,我听说最近苏城有一笔地下买卖。”
啊?夏初然抬头,“什么买卖?”
陈法医拎了拎衣服,“这是我的线人提供的线索,苏城地下贩卖器官的黑市,最近接收到一幅新鲜的双肺,而且不日就交易出去,地点也是苏城,其中一位卖家还是一户大户人家。因为我们并没什么权利去管八家之事,这种调查也仅限于此。”
八家?苏城?
“你说的大户人家可是苏城姜家?”
陈法医点头,夏初然拧眉,接着又问,“你这个线索很大,也很冒险。”
“是。”陈法医承认,“那么夏小姐觉得怎么样,这个线索有没有价值。”
夏初然偏头,扭了扭今日十分僵硬的脖子,“有没有价值再说吧,我想先看看。”
“等等。”夏初然模棱两可的语气不是陈法医要的,她还有牌,于是夏初然挠挠鼻子继续听她说。
“夏小姐,我知道你是严谨之人,做事都讲究行之有效,虽然告诉你姜家之事,可是你自己还没找到可以切入的点,这样,我的线人还有一个重要的消息,不知道这个消息是不是可以帮到你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