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浪摇了摇壶里的酒,轻而一笑,“我花她的钱,原因有三。一是花妹家产万贯,不在乎这些钱财;二是我出门在外,需要装点要些钱财;三是花妹难以亲近,必须花钱消灾。”
刁浪说完仰头喝下一口酒,酒水入口三分香,是酒瓮仙人的梨花酿。
“前面两点不就不苟同,第三点,你的目的该是第三点。”铭风接话,“夏姑娘虽然表面活泼,实则非常难以接近,即使你用了小手段进入她的家,她也能在一定的范围内保证自己的空间。与其说夏姑娘领域意识太强,不如说,她很不会靠近他人。”
铭风解释颇多,刁浪虽很赞同,但有些疑惑他什么时候话这么多了,真是年年出奇事,今年尤其多。
不过刁浪可没打算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他继续夏初然的问题和铭风讨论,“我稍稍了解过,花妹年少之时,父母离世,二十岁成人之际,祖父离去,自己和祖母之间隔阂较大,几个叔婶又无法知其想法,加上几个月前金教授离别。花妹估计是不太会和人相处,或者她也比较忌惮和别人的深入。”
“嗯,玫娘了解过,夏姑娘在学校也几乎没有朋友,虽天性放肆,却很少有人知道,也几乎没有交心的友人,就连她的小叔夏仁杰,也是只关怀大于理解,不知道她要什么。”
铭风加以补充,刁浪便点头,“这么说来,人类烦恼也颇多。看她天真无邪,却也有个比较不愉快的童年;虽然权力在手,富甲一方,却也有不能说的寂寞。”
“所以,你拿她的东西,是希望日后还她一个大的,而后面牵牵缠绕,也慢慢能让她进入更多人的生活。”铭风说出刁浪心声,接着喝了一口酒,似是感慨,“阿浪,你是一位好神,只可惜这世间待你还是薄。”
刁浪轻笑,肆无忌惮间毫不在乎,“薄不薄对我来说已经毫无关系,我只想得到我要的,只是看看这世间诸神,会不会松一松口。”
“这次鼠目之事,你忍得好,因为这样,你越来越接近你想要的东西。”
其实鼠目这件事,铭风心底感谢夏初然,要不是她突然占据了刁浪心中的一寸地方,也不会在那么危机的时候,令刁浪在她和鼠目之间做了抉择。
也因为这样,在刁浪不清楚的情况下,铭风是对夏初然消除了点敌意。
他不管夏初然目的为何,又怎么会牵扯到这些事间。只要她能帮他拉住刁浪,铭风便对她有礼相待,日后她百年归天之际,铭风也会记今日种种,为她打点好一切。
说起世间福报,也是因为某些不经意间的善举所致,借这个善举,铭风也想,该是他回归人间的时候。
就这样,两人又借微光聊了很多,酒喝空了,天也快亮了,铭风才站起来。
刁浪兴致勃勃,还想再喝上两壶,铭风没理,踢了踢大锅只是转告刁浪,“夏姑娘说,希望吃到你一顿饭作为赔礼,还有两天,我就将锅带来与你练习,你定要勤加苦练,不要浪费夏姑娘一片心意。好了,阿浪珍重。”
等等,大锅,练习,这两天?!
“你不是来救我出水生火热的?!”刁浪立刻醒悟,大叫。
铭风一竖长笛,“你知道神要是到了这地方,绝对不能冒用人类的名号,不然,你是要替人受苦,心甘情愿的。”
说话间铭风已经出了门外,刁浪大惊,忙冲到门边大叫,“老子不知道花妹会认真,我知道错了,真知道了!喂,死百老!老子和你千年友情一朝尽,你个死百赖的,老子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