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什么身份……

蛮灵心下有些许紧张，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也不知道如何瞒住夏初然，在紧张犹豫之际，蹲在地上的夏初然抓住蛮灵的手，蛮灵吓了一跳，就见她说：

“小蛮，这很重要，你赶紧告诉我，还有，你知道这封面写得啥嘛？”

夏初然面上为难大于胸有成竹，这是蛮灵没想到的，小心翼翼间忽问，“啥写啥？”

夏初然一掌拍在那本水浒传上，“这上面写得啥？”

蛮灵低头，喜上眉梢，这件事啊，“水许转！”

夏初然掩面，她就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的，于是她突然老师之魂上身，向蛮灵耐心解释道，“水浒传，老虎的虎发音。”

“胡说！”蛮灵反驳。

“啧！你还给我有理！”夏初然忽而上来的气势将蛮灵怔了一怔，她忘了夏初然是一位老师，遇到需要纠正的东西，会比常人敏感一万倍。

“你听好小蛮，水浒取自‘率西水浒，至於岐下’之中，是在野、水边的意思，我看你很少看书，突然提书，不会是文学少女的形象吧？”

“你怎么知道？”蛮灵见夏初然竟然能猜中，忽而惊奇，她这次来就是文学少女的高智商形象，为此她还去看了好几本名著，虽然她对那些很不感冒，可也没办法了，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具话用对了吗？算了，不管了。

一听蛮灵这么说，夏初然掩面忽问，“能改吗，换别的行吗？”

“不行吧，都报上去了，别人应该都知道了。”蛮灵撅着嘴，不知道夏初然的用意。

夏初然抿唇，虽然蛮灵卖不卖弄文学都不是这次的目的，可是胡说会被人疑惑身份的真实性，而这样对蛮灵来说并不可取。

夏初然想了一想，说，“你想从这切入也行，记住大的别说，小的说；简的不说，难的说。其它的我们在合计合计就行，你来这里是要做什么我不问，我就帮你得到你要的好了，因为我也很闲。”

蛮灵小心，有些局促，“你是觉得我不行吗？”

夏初然忽而愣住，略有抱歉，“对不起，是我突然带入老师身份，你可以的小蛮，你一个人也行，只是我不太放心你一个人，我只是想，两个人扶持，好过一个人冒险。”

夏初然这么一解释，蛮灵心中顿时舒畅，可是之后满满的愧疚感涌上，她对夏初然真的充满愧疚，只是她也无能为力，什么都不行。

她以前想如何才能消除夏初然这个存在，现在此刻，蛮灵却忽然疑问夏初然到底做出了什么，必须为了别人离开，只要，只要她的记忆不复存在，离开这里永远不再回来，其实也是可以的吧。

“那好了，我送你回房。”夏初然站起来，顺便还要拉蛮灵，可蛮灵不接触她的手，呆呆盯着夏初然看，“猪猪，我想做的都做不好，该怎么办，好烦恼。”

夏初然没想到蛮灵会说这些话，犹豫了一下，摸摸她的头，“谁都无法尽善尽美，只能咬牙前进了呢。希望在未来的某一个时刻，会有一个方向供自己选择，没有，就这么走下去，虽然我们没有能力，但至少得持续和专一。”

蛮灵低头好像听进去了，又好像很懵懂，夏初然拉她站了起来，带她往楼上的房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