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不累?”只剩两个人,张三良帮夏初然将一些东西收进了厨房间的小仓库,顺便问一问凌晨时分的夏初然有没有困意。
“不累。”夏初然哼唧哼唧抱着东西,步履艰难,张三良一路能帮就帮,自己面前垒的极高,不过看起来还有空余。
“你可真能折腾。”张三良似感慨,“你好像总是不睡,也不感到疲累。”
夏初然放好东西,站起来撑了撑腰,“不是不睡,我只是习惯在大脑无法思考的时候入睡,而这个时间段不一。”
“不一?你最高多久不睡?”
夏初然和他往外走,“五天。五天里完全睡不了。”
张三良惊奇,半天磨出一句话,“你这是病吧,没有人这么长时间不睡还能精力充沛,你的身体机能能撑住?”
夏初然走到院子里,收拾了下水桶,手叉腰,望着总算有点繁星的天空,“不知道,我已经不记得为什么这样了。只知道,只有这样,当我疲累到极点的时候,当我的大脑无限运转或不能运转的时候,我就不会哭了。”
你不是天天哭?
张三良心里想,没有什么能阻止夏初然掉眼泪吧。
夏初然忽又低笑,“去看看陈嫂吗?听保镖说她在后院。我贿赂过保镖,可能会给我们见上一见。”
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所以夏初然才在那时候派发糕点。张三良忽然明白了。
“那就走吧,我也想看看那老婆子有什么可坚持的,搞得这么狼狈。”
俩人统一,夏初然就往外走,张三良随后,两人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交谈,仿佛天地空荡,只有他们。
“刚才余师爷是被你绊倒的?”夏初然瞧着张三良的眼睛,张三良低头一笑,“你猜。”
“先谢谢你。”夏初然客气一句。
“看完陈嫂我们喝一杯?”张三良提议。
夏初然抿唇带笑,“都到了?”什么时候她开始问第三人的去留了?忽而她也疑惑。
张三良抬头望前,“可不是,都跟老妈子一样操心。”
“嘿嘿嘿”夏初然莫名笑,非常开心。
一路就这么过来,张三良看前面的小屋还开着灯,快步上前,门口没有保镖,只有门上有大铁链子,张三良摇头,都是一群没有职业素养的家伙。
“锁?”夏初然上来,别下黑卡子,“这锁忒简单。”
张三良嘴角抽抽,你平时都做什么啊你。
可是夏初然手刚碰到锁上,锁忽然掉了,这下两人有些懵,再将门打开,忽而之间完全不知所措——这间本应该关着陈嫂的房中,竟然是空无一人?!
突然间,四周忽然响起了嘈噪声,起起伏伏似乎不仅在异扶堂——
“着火啦!着火啦!停尸桥上着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