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黑猫。
这两样东西围绕着刁浪,让他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判断。
他留下蛮灵,是想着以前的事情,也想着那位的弟子必然不会堕入魔道。再加上白玫的一番分析,刁浪对蛮灵的作用还是很看重。
只是目前,在蛮灵身上依然围绕着一个解不开的谜团,这个谜团何时破解才是这场博弈最后的结局。
“上神,小使还有一事相告。”陈法医的大鬼使还在身边,并且脚下依然不能动弹。他看刁浪拧眉深重,怕上神对他的回答不够满意,还等着他有一说一。所以,不得不将肚里那点东西全盘托出,反正也是帮玄素神官,说起来也是席者大人的吩咐。
刁浪抬了一下眉,任他说,现在他是一团乱麻,何惧再多一点。
“是这样的,上神,我在异扶镇遇到三鬼。”
三鬼?“姜老四和其它两具?”
“不是。”大鬼使说,“有一鬼不好说,在我跟踪黑猫与玄素神官的时候,它就在芦苇丛中躲着,它也注意到了我,却并不怕我,身上带着的寒气令我这个冥界使者都不敢造次。后面因为突发落水,所以我也没注意到它,再想看时,鬼已不见。”
铭风提到过。
刁浪思度,这个鬼如此无影无踪,必然不是什么低等级的小鬼。
“那第二个鬼是什么。”
“依然不知。”大鬼使沉重地解释,“实在羞愧,作为大鬼使,我渡过千万鬼,竟然连着两位都不知道是何人,着实惭愧。”
刁浪啧嘴,“这种感慨你留着自己感慨,有话快说,我还有事。”
陈法医一惊,忙称是,“第二个鬼,我是在姜老四死的那天凌晨见到的,当时我依然按照席者大人的吩咐明里暗里保护玄素神官,就在那个小巷,竟遇鬼打墙,这可是对身为鬼使的我大大的不敬,按说小使我也位列百大鬼使之一百位,怎么能……”
刁浪脱掉一个鬼差的高帽扣陈法医头上,极为不耐烦,“你话能不能别岔那么远!”他对话唠的所有耐心,都被夏初然一个人磨光,其后听到任何人话多,他都控制不住脾气。
“是是是,上神说得是,是小使多言,是这样,玄素神官和我共遇鬼打墙,这是十分令人惊讶的情况,我为了找她已然失了方向,虽在鬼打墙中多次听到神官的声音却始终不能辨别方向。那时候,小使发现,有一个鬼影在深巷里来无踪去无影,具体形态不知,甚至于能幻多种模样。小使只能听到声音,却知道鬼影遇到神官后最起码变过两次,神官也破受苦,那人放浪形骸,说出的话我都不好意思提,以后我要是碰到席者大人,必然要他主持公道。”
“什么话?”刁浪想起,他找沙曼华的那一次,确实是夏初然和她一起出来的,而刁浪那时候也确实遭遇了类似鬼打墙的情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破了。夏初然也受了伤,后脑的撞击,但幸好无大碍。只是有了一个小破口,沾上雨水晕开,所以看起来尤为吓人。
那时候她说是常野,但刁浪很清楚,那晚他确认了所有人的在场证明,第二天也去询问了个别情况,后面夏初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刁浪只能作罢,虽然让白玫小心注意了,可现在的情况确实是一筹莫展。
没想到误打误撞让席者派的鬼使找到了线索,真是意外。
“大体的,因为我和玄素神官隔得远,我只能通过暗流分辨,听得不大清,只知道那鬼影总说下流话,出言挑衅,似乎有意让神官委身与他,甚至想带玄素神官走,我当时都急死了,正好看到了与上神同行的沙小姐。席者大人说过,沙小姐天赋异禀,可以开出一条通往鬼之道路,所以我不得不将她引入其中,让她帮助神官,暗中我还推了砖块给她,她运用的到很顺手……”
陈法医的话依然半水半话,可刁浪也无心去关注他了。
他听到陈法医的一番言论,说明,沙曼华的进入是无意,也就是说,夏初然猜测有人要害沙曼华不成立。第二,就是夏初然的问题,不知道为什么,刁浪心底忽而生出一股晦明不清的苦闷感。
夏初然又没说。她的风格,说多的全是废话,该说的一句没说。所以他也不知道她的遭遇,出巷口那一刻的慌张还在眼前,可是那时候刁浪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