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帝说不出话,合着刁浪这次来找他,也仅仅是要他帮忙而已,并不是念他。
夏初然忽然感到眼前的氛围不寻常,随即大咳了两声,打断,“哎呀不好意思,我感冒重。”
刁浪递给她一杯水,夏初然喝了一口,眼神默默投向刁浪眨了一下,刁浪刚想问她干嘛,夏初然抓住他的手制止,笑着对南帝说,“我呢也不反驳,毕竟这事我有责任,我就想问,我们做了这些有用吗?”
“天下之事,没有无用之功。”南帝回答。
“那,我这样做了,是不是能过海?”
“这不好说。”这是实话,星砂之海的过海,万年来都是一个简单而又深远的迷,你犯了什么罪到了这里,又将以什么样的方式离开,没人知道。
只有不断的去发现,去探索才会有一线生机。
“那么,你说的蓝色的海……为时间终点,可大海不都是蓝色的?”
“星砂之海是红色的。”这是刁浪在解释,只有他最清楚。
“红,红啊……”夏初然挠挠脸,又抬头问刁浪,“要不咱们试试?反正你们这几个月的水电房租还有各种花销还没给我结账,你们就这么离开我也不舍不得那些钱。”
“这些钱,你的不就是我的……”刁浪贼笑,“计较也没意思不是?”
“我计较。”夏初然毫不留情。
刁浪凑近勾住她,“再商量一下行不行,一点点,就一点点。”
夏初然带笑,却不断摇头。
“咳咳,两位,这是你们同意的意思?”南帝打断。
“算是吧。”刁浪说道,“即使我们拒绝,这件事也没有回旋的余地,既然如此又有什么争得必要。”
刁浪心思缜密,怎么会不知道夏初然说这么多胡话的意思。
“你明白就好……”南帝闭起眼,接着又缓缓睁开,“既然这样我多说一句吧,这件事你们前期无论做的多好,记住,当海上落下白色的雪时,你们可以断了契约并且分开,这是为你们的安全着想,因为之后会很危险,过多的天机不可泄露,你们好自为之。”
“你要走了?”刁浪率先站起来,那种赶人走的趋势令南帝心寒了几分。
“下次我会郑重的拜访师尊,不是此番邋遢模样。”
南帝刚要走,刁浪忽又言。
“若是我还有身为你弟子的骄傲,定不是这番模样出现在您面前。这次事出有因,又各有因果,师尊,谨拜别。”
南帝忽又笑了,他的弟子还是原来的模样,永远不会变,只是这世上的事什么都在变,而他也必须做出决断,上一次这样,是什么时候来着?
哦,将一种小贼,压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永世见不得光那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