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城一间拘留所内，警察将卢克带进了会客室。

会客室里，只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一边的警官站在门边。

屋里唯一的一扇窗户透进阳光，带动着浮动的灰尘，上上下下跳的比精灵还欢喜。

夏初然先坐在这，刁浪说他不喜欢警局所以没进来，过了不多久，卢克被带了过来。

卢克很惊讶要见他的人，他想过很多，却没想到是夏初然。

“厨娘你……”卢克坐下。

夏初然笑着递出手，“你好，正式认识一下吧，我叫夏初然。”

“你好。”卢克缩着头。

夏初然见他如此，四周看了一眼，最后才落到他脸上，“没想到你的国籍是我们国家，我还以为你真是外国人。”

“小时候就入了籍，只是求学被送到国外。”卢克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

“啊，是这样，因为不知道你全名，找你麻烦了一些。”夏初然接着也解释。

“我全名是卢克.葛雷斯.弗朗台，中文名就叫卢克。”卢克说，“你见我做什么？我不知道有什么要向你解释。”

“对，主要是我，有很多疑问想找寻答案。”夏初然嘻嘻一笑。

“想问什么。”卢克双手交叠。

“你没说的话。”夏初然沉声，“为什么杀了永教授。”

卢克抬起头，碧蓝的眼睛却看不到纯真，“永教授……是我在国外认识的，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女儿被那两个人带走才会不见，所以恨透了他们，但是她不想杀人，我就用我的办法杀了人，当然我是要回报的。”

“什么回报？”夏初然神情严肃，“她之后是不是想要退出，而你还不想停止？”

卢克微张着嘴，一时间不知说什么，久久之后，他开口，“永教授，只能说妇人之仁，她说她发现自己恨错了，也不想恨，就想结束，可是，我还没杀了姜老三。我想杀姜老三……可惜杀错人了，余师爷那个骗子竟然利用我除掉了姜老四，这就是古人常说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永教授她……”夏初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永教授是发现了沙曼华是自己孩子后想要停止，可是卢克还不想，这样一来，卢克必然不会允许这样一个威胁自己的存在，杀之而后快必然是他的抉择。

也有可能，卢克只是喜欢上了杀人的感觉。

“一切结束了。”夏初缓了一口气说。

卢克静静望着夏初然，“没什么结束不结束，这天底下的所有结束都不过是另一个开始，你比我懂，不是吗？”

夏初然微皱眉，疑心卢克的话。

卢克没有等夏初然消化，就接着讲，“你来找我，一定不是为了永智华，你对她或许有想法，却不是重点。”

夏初然不语。

“你想问我，死掉的那两魂去哪了是吗？”卢克忽而咧嘴笑，夏初然看的心惊，更不说话。

卢克带着手铐的手按在桌面上，慢慢靠近，不断呓语，“吃了，很美味的吃了。”

然后他大笑着站起来，身后的警官也动了。

卢克走了几步，朝身后还坐着的夏初然比了一个“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