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边的临时营地里,很快就出现了很多事情。
早上,楚溪刚刚醒转,就看到黑和白争先恐后地从河中取来清水,道:“小师弟,洗脸水在这儿!”
他做饭的时候,黑和白也抢着打杂。
每当他练剑中途停下之时,旁边都会有一个人递上毛巾和水。这个人,不是黑就是白,他们的脸上都是一个表情。满面春风,和蔼可亲,然后道:“小师弟,擦擦汗吧!别太急了,先喝点水。”
只有在伺候荷想这件事情上,两个人不敢抢。其他的事情,只要是他做,他们就抢。很快,楚溪就觉得自己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
有一天,黑和白偷偷摸摸地将楚溪拉到河边,神神秘秘地问道:“小师弟,师兄很好奇。这些日子里你是怎么从师父的手底下活下来的?”
楚溪瞬间懵了,问道:“师父……她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
黑和白面面相觑。黑问道:“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师父一向不喜欢异性男子碰到她,甚至是她用过的东西。就算是我们,也不敢轻易挑战她的底线。以前,我可没少见那些登徒子在师父手里生不如死!”
楚溪是真的不知道荷想还有这种奇怪的“原则”。一直以来,荷想都像他的母亲一样。
这的确是很奇怪的一个习惯,或者说是原则。认识荷想的人都清楚,她一向不喜欢异性男子。也因此,她一直单身着。她的修习天赋极高,人们也始终认为她一心修习,无心于这些俗事。
她有三个徒弟,而这三个徒弟都恰好是男性。除了楚溪,其余两个人都是她师父替她选择的。也因此,她非常不喜欢“黑”和“白”,就算这两个弟子也不错。
她周围的人,始终很好奇她为什么会和楚溪亲近。
关于这个问题,荷想自己也说不清楚,或许是楚溪和一般的人不一样,也或许像她后来说的那一句话:“他……还小!”
仅此而已。“黑”和“白”总算是明白了,原来“小”也是有特权的。这让他们两个很嫉妒楚溪。
荷想的伤势逐渐好转。这些天里,几个人一直在想怎样才能摘下青棱果。
楚溪呆在次元空间中,周围凌乱地铺满了发黄的纸张。他也在思考如何对付狮猿兽和青棱果。梦之雪槐给他提供了相当多的信息,这让他少死了一些脑细胞。地上的纸,一共有五十四章。纸上写满了各种备案。
最优方案,只有一个!
他将方案写出来,是为了给荷想看。
他有些疲倦,揉了揉眼睛,看向窗户。窗台上有两个花盆,一个栽着琴兰,另外一个栽着籽芋。
楚溪愣住,心中莫名伤感。
花盆里,籽芋已经开花,那是一朵有茶杯大小的紫色花朵,很是美丽。可惜的是,花已经枯萎。
他怔怔地看着籽芋,心想:人走了,花也枯了吗?
已经逝去了的东西,却逐渐被抹杀干净,一点儿怀念的余地都没有。
他去了那片雪地,去了雪地中的小屋。小屋周围,是很奇特的、犹如利剑一般的冰笋。
雪地中很冷,小屋当中,南关娜娜安安静静地躺着。因为是速冻,她的身子还很柔软,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楚溪到的时候,小兔子已经蹲在了她的身边。它蜷缩着,拖拉着耳朵,没了平日里的调皮与生气。见楚溪进来,蔫蔫地看了他一眼,回头继续趴在南关娜娜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