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正闹到不可开交之际,随时都有可能动手。
也就在此时,一个女声突然从院子中传来:“请问这位先生?你是安全司的,还是行法司的?”
众人微愣,一起转过头往这个说话的女子看去。说话之人,一身红衣,头上戴着一顶帽子。正是禾月流光。因为她的头发生来就是金色,很是惹眼。上山之后,她就戴了一顶帽子,遮住自己的头发。否则他那些师兄师姐们,一看到她金黄色的头发,就知道是她来了。
与冷雨争执的那个人无法清楚禾月流光的目的,下意识地就说了一句“不是!”
禾月流光起身,笑嘻嘻地道:“就算是安全司、行法司的人,搜查时也得有搜查令吧?你既不是他们的人,更没有搜查令,那么,你凭什么搜查我晚秋山?你真若要搜查,那就是侵犯别人的财产安全!还是说,你把现在当成了没有法律的古代?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虽说这里不是诚兴,也不是南疆。没有那么多健全的法律。但是折天慕徳那小皇帝真要横起来,他是不会和你讲道理的。”
“你……”那人双脸憋得通红,短时间内却是没办法反驳禾月流光。
“小师妹?”听见这句话之后,禾月流光的那群师兄师姐们,顿时就觉得眼前一亮,只不过碍于当前的形式,不敢扑过去罢了。
禾月流光讪讪地笑着,打招呼道:“师兄师姐……还是师弟师妹们……好!”
好尴的聊天方式。
之前那人又冷哼道:“若是他真的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那就是人人能够搜查!”
“我不是楚溪。”禾月流光又扭头道,“我没有他那么会讲大道理,让你不得不服。但是我现在想说一句话:倘若谁都能够搜查,还要法律来干什么?当摆设吗?
另外,若是在搜查过程中造成了财产损失,而最后师祖又是清白的,那么这些损失谁来赔偿?你吗?”
盛云鹤呵呵笑道:“冷雨兄,你这徒孙是越发地伶牙俐齿了。”
冷雨呵呵而笑。说道:“盛兄过奖了。”他这徒孙可是给他涨足了脸面,一出来两句话就把对方怼了回去。话说回来,禾静那么闷的一个人,怎么就会有这么一个伶牙俐齿的女儿?
东涡皇家学院的学监也有意敲打冷雨。说道:“冷雨兄,只不过话说回来,令郎新婚之日,却是有不轨之徒前来闹事,此事当真蹊跷。不可不细查。”
到了现在,折天慕徳等人也不知道商乘之事到底有没有冷雨等人的参与。既然折天慕徳不知道,东涡皇家学院的学监就更加不可能知道。
冷雨微微皱眉,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当真让他不快。加上禾月流光和他说的那个人,今天他所知道的,就已经有三条命丢在了在晚秋山上。
盛云鹤也说道:“冷雨兄,就算你一生光明磊落,可难保有人居心叵测,图谋不轨。此事已经出了好几条人命,不可不防。倘若冷雨兄有什么难言之隐,那当我没说过这些话。”
“盛兄此言差矣。”冷雨说道,“不瞒诸位,我到了现在也不知道我晚秋山到底发生了何事……”
几个老头子在那里勾心斗角,相互套着话。一边的旬阳却在这时候眯着眼睛,死死地盯着之前那位和冷雨斗嘴的长发男子,低声问旁边的禾月流光:“你猜,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