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东和妈妈也去看培姐了。很远就看到了培姐在洗衣服,厚厚的白色羊毛毯子挂在晒衣杆上。
天气又不是很好,她为什么要去洗那种那么厚的东西。何况那厚厚的白色羊毛毯子看上去-一点也不脏啊。
一进她家里。闻到--股怪味。连茶都不想喝了。培姐也没勉强,
只是低声的对着妈妈哭泣,培姐说,最近很多人说她家有一-床厚厚的白色羊毛毯子,而她根本就没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大东妈妈就说了:“刚进来的时候不还看到你挂在晒衣杆上了吗?”
培姐说:“别人都看得到。就我看不到,还有其它人看见过呢。有时说我晒在屋后。有时看到我挂在树上,有时看到在我家房顶晒着。人家都不知道我是要干嘛。”
培姐还说,那个厚厚的白色羊毛毯子白天就会在她家四周挂着。晚上就会盖在她身上。
听到这里,大东已经感觉全身起鸡皮了。他知道培姐白天精神状态是正常的。她看,上去一点也不怕。但是他们怕。
他和妈妈走了。他们没回家。是立马去找在田里干农活的秋哥。他们把这事情和他说了一下。
他妈说,培姐肯定是惹上不干净的东西了,叫他快去请师公来做法。这个时候的秋哥仿佛才明白过来。
晚上,她家来了很多人。听说师公来做法了。所有村里的邻居都来看热闹,师公的这种法术在我们这边很灵的。
他设了一个坛,做了一阵法。贴满了符符符符符。培姐在隔壁的房间开始叫了。不是人叫声,是羊的叫声。那种咩咩的声音吓坏了他。也吓坏了所有人。
过了一会。法事做完了。那种叫声不见了。师公说话了:“这是一匹白羊精。它走了。”
真是离奇啊。厚厚的白色羊毛毯子居然会是一匹白羊精。平常看到还真的会以为是人家晒在外面的。
它是从哪里来的?又去了哪里?明天又会晒到哪家的晒衣杆上去?他妈不准他问这么多。因为她也不知道。
具体来说应该是青蛙精,可是我们那里就叫它蛤蟆,真不想写这种经历过的故事啊。每一幕都要重新回放--遍。就像电影在放重播一样。这种经历过的故事,虽然没有恐怖的配音。但却足够让大东胆战心惊了,他的语言组织能力不好,好在只是照实写出来。
要是让他编个故事出来。他还没那个水平呢。不过有人喜欢看就行了。能明白我要表达的意思就行了。
故事开始了。
80年代末,家乡真的穷得没有办法去形容,到处都是土砖砌成的房子。到处都有黄黄的泥巴。下点小雨,老婆婆出门都要穿一双木屐,他相信全国各地也都是那副情景吧。别的事情他都只有点微溥的记忆了。唯独这件事怀,终身难忘啊。小时候的记忆真的是很黄很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