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并不打算让您帮我约皇上见面。这事,我只劳烦御史大人帮我在圣上面前带几句话即可。我可以确认,皇上听了不但会乖乖的出宫来找我,而且还一定会给您赏赐的。成或不成我绝不埋怨大人。大人尽可以试试。”
御史被陈漠搞的一头雾水,不解的问道
“只是带几句话?什么话?”
陈漠附耳跟他说了一阵,他还是完全摸不着头脑,疑惑的问道
“仅此而已?你确信圣上听了这就会去找你?”
陈漠信心十足的点了点头,御史又叹了口气“倘若只是此事,我倒可以帮你试试。但其他事就要靠你自己了,而且他去或不去都跟我无关。鬼神易测,帝王难猜。你自以为是的事我看客没谱,我可没多少信心。”
陈漠听这话知道事情已经要成,赶忙站起行礼道
“多谢御史大人,您帮我这些我都已经感激不尽。待日后,我一定加倍报答大人。倘若这事没成,我也决不再来劳烦大人。”
御史点了点头,两人又寒暄几句,陈漠告退。在京城客栈一面等着御史的消息,一面紧锣密鼓的张罗着自己要做的事。
一日,徽宗宣御史觐见,交待他到一地去传个信令,御史唯唯诺诺的应了,却没有马上动身。徽宗有些纳闷,问道
“你还有什么事吗?”
御史只行礼,拿眼四周乱扫,徽宗明白他是想避人耳目,便命令非紧身侍卫都先暂避。
御史这才开口问道
“官家(宋臣对皇帝的尊称),我想问问,当今画作难道不是以《千里江山图》为最好吗?”
宋微宗怔住了,这御史一直是个粗人,对这些并不感兴趣,怎么会突然问这些问题。
他淡淡的说道“《千里江山图》自然是珍品,但若说天下第一就过了。自然有比他更好的。”
御史听到这仿佛明白了些什么,又问道“那最好的画是在官家手里吗?”
徽宗觉得问的莫名其妙,自己是皇帝,这好东西当然都在自己手里,但他也懒得跟这粗人解释,
他皱着眉头问道“当然在我手里,你如何想起问这些东西,莫非你想要吗?”
御史慌忙行礼
“非也,非也。微臣哪有这狗胆,只是最近听闻京城都传有人在折腾着要搞个什么叫做”画展”的东西。
微臣听着挺好奇,就命人打听了一下,听说是有人包了青云楼,要在这里展览十副画。那人居然还夸下海口,说这次展出的都是非一般的名画,举世无双,每副都是绝世珍宝。连宫内藏品都不如他的画。
我一听这还了得,臣虽不爱好这些。但不是听过官家赞扬说这最杰出的画作不是王希孟为官家献作的千里江山图吗?所以我才有此问。
我以为,他要是在偏僻之乡搞这画展说这些也就是个江湖骗子而已。可在京城这地敢放此言,手里要没东西,纯碎坑蒙拐骗他绝不可能有这样的狗胆。
而且青云楼要包下,那费用可也海了去了。江湖骗子也不至于下这么大的成本,这事处处怪异,所以我百思不得其解,但知道您对此造诣高深,所以斗胆打听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