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连忙拦住任我行,说道:“任前辈,左掌门前来,肯定是有事相商。不如我们听听到底是什么事情?”
任我行冷笑一声,说道:“好。老夫就听听左冷禅怎么说。”
左冷禅心中很不爽,暗道,要不是魔教之中有东方不败和陈彦至两个绝顶高手,你任我行觉得嵩山派会跟你这个丧家犬合作?
等灭掉了东方不败和陈彦至,再除掉了你任我行,整个江湖,就是我左冷禅的。
左冷禅说道:“陈彦至来到嵩山了。”
令狐冲一惊,连忙问道:“陈彦至来了!请问左掌门,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左冷禅说道:“黑木崖上传来的消息。就在刚才,本掌门接到了嵩山弟子的传信,陈彦至已经到了下面的小镇。中午的时候,他正陪着华山派的宁女侠和岳灵珊在客栈里一起吃饭呢。”
左冷禅说完,还狠狠地瞪了令狐冲一眼。
令狐冲瞠目结舌,说道:“不可能吧。师娘和小师妹怎么会和陈彦至一起?陈彦至是日月神教的人啊。”
向问天笑着说道:“没有什么不可能。令狐兄弟,你本是华山弟子,但现在不依然和我们在同一个阵营之中吗?陈彦至此次前来少林寺,肯定是奉了东方不败的命令。若是陈彦至前来,只是为了救出大小姐,那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天大的好事。可是,怕就怕……”
任盈盈和陈彦至的关系,不是师徒,胜是师徒。
任盈盈被抓,陈彦至肯定不会置之不理。
向问天有把握,陈彦至肯定会救出任盈盈。
任我行冷哼一声:“向左使,怕什么?”
向问天叹了口气:“就怕陈彦至会对教主不利。陈彦至和大小姐的关系再好,那只是私人情谊。可是教主重出江湖,必定要夺回教主之位。陈彦至毕竟是东方不败的人,他成为神教左使,顶了属下的职位,就是东方不败一手提拔的。”
任我行很不服气。
他不相信陈彦至有那么高的武功,可以威胁到自己。
“哼。陈彦至一个小儿,敢对本教主不利?就怕他没有这个本事。”任我行冷笑道,“陈彦至要是识相,就跟着本教主一起反抗东方不败。灭了东方不败,老夫可保他荣华富贵。如果陈彦至甘心做东方不败的狗,冥顽不灵,那本教主就要将他碎尸万段。”
陈彦至的厉害,任我行没有亲眼所见,都是听的传言。任我行目空一切,自高自大,又生性多疑。整个江湖之中,能令他佩服的人,只有三个半。可不包括陈彦至。
令狐冲连忙说道:“任前辈,盛名之下无虚士。陈彦至的武功拳术,晚辈是亲眼所见。两年前,他在衡山城刘府,力战五岳剑派的十多位高手,其中包括左掌门和我师父。可是最后是陈彦至赢了。两年过去,我相信陈彦至的武功,更加强大。他这次若真是奉了东方不败的命令来杀害任前辈,任前辈一定要小心,并且早做打算。”
令狐冲的独孤九剑已经大成,又修炼了吸星大法,就算他能将体内驳杂的真气全部理顺,修为达到巅峰,但对上陈彦至,他依旧没有丝毫把握。
左冷禅说道:“消息我已经带到,你们继续商议吧。还有一件事情,我认为需要告诉你们。岳不群已经练了辟邪剑谱。他此刻的武功剑法,不在本掌门之下。”
………………
陈彦至不知道,他的到来,各方势力都有些惊慌失措,让本就复杂的形势,变得更加诡异莫测起来。
各方都在揣测,陈彦至到底要干什么。
陈彦至在客栈的房间里休息得很好。
可是,住在他隔壁的宁中则却辗转难眠。
陈彦至颠覆了宁中则对魔教的看法,她甚至在想,魔教或许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坏。
宁中则躺在床上,外衣都没有脱,长剑放在枕边。
她借着月光,不时地看一眼紧闭的房门,好像担心什么人忽然闯进房间来。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她才迷迷糊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