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哲轩于普林斯顿读研期间,在《数学学报》上发表了一篇论文,那时他不满二十岁,他在24岁时成为UCLA历史上最年轻的正教授。
上一个十年中,德国人皮特-舒尔茨于克雷研究所读研期间,在《数学发明》上发表一篇论文,他同样是在24岁时成为波恩大学最年轻的数学教授,同时也是德国历史上最年轻的数学教授。
这一个十年中,沈奇也想尝试一下读研期间在四大数学期刊上发论文是什么滋味。
还有几天,穆勒教授的下一次学术例会即将召开。
沈奇和玛丽见了个面,是玛丽主动邀请他的。
“你对沃什猜想的证明很完美,arVix上的反响不错。”玛丽越来越憔悴,鱼尾纹若隐若现。
“玛丽,我并不是故意针对你,一切都是为了数学。”沈奇没想到自己的一点小成绩,对玛丽造成了这么大的打击。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没办法,一切都是为了数学。
“说说黎曼zeta函数ζ(2n+1)的课题吧,几天后的学术例会,我想我们应该整合出一份书面报告,而不是两份。”玛丽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没有底气,然而她硬着头皮还是说出口,毕竟她是沈奇的小组长,这个课题她负主要责任。
“可以先看看你最新的研究进展吗?”沈奇问到。
虽然玛丽已表现出服软的姿态,但沈奇对她还是不敢彻底放心,你要是先把你的论文给我看,那我就考虑考虑。
“你有权这么做。”玛丽拉开包包拉链,将自己的论文递给沈奇。
这时玛丽的手机响了,她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接起电话:“喂,皮特……什么,你当真?”
接起这个电话后,玛丽的神色更加憔悴,憔悴到极点演变为愤怒。
玛丽起身,走到咖啡厅外面,对着电话那头的人竭嘶底里的咆哮。
几分钟后,玛丽回到咖啡厅,坐了下来,她身心俱疲却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沈奇,所以你对我论文的看法是?”
“我觉得你现在的状态非常糟糕,你应该休息一段时间,去度个假。”沈奇发现玛丽是个工作狂,明明有私事让她痛苦而疲惫,她却努力以一种女强人的模样面对现实。
玛丽摇摇头:“不,我现在比任何时刻都清醒。”
“你的全名是玛丽-舒尔茨-施密特,那么哪个是你原本的姓氏?”沈奇问到。
“施密特。”
“所以你的先生叫舒尔茨?”
“是的。”
“德国人?”
“没错。”
“他也是学术界人士?不好意思玛丽,我不该打听你的隐私,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他是数学教授。”
“在哪所大学任教?”沈奇似乎get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波恩大学,我的母校,他叫皮特-舒尔茨。”玛丽说到。
“那位连拿11项数学奖的舒尔茨?”
“是的。”
“我就知道……”沈奇心中的疑惑被解开,随即又产生新的疑问:“你的先生是数学天才,他拿过科尔奖,数论领域的最高奖项。那么玛丽,关于黎曼zeta函数这种解析数论方面的问题,你应该去问你家的先生啊,你问我干嘛?我一个奖都没拿过,除了奥数竞赛。”
皮特-舒尔茨是刷奖狂魔,是让沈奇的师兄云神都跪了的变态天才,而云神是耶鲁大学历史上最年轻的正教授。
皮特-舒尔茨在二十几岁时夸下海口,说他在三十岁之前将拿到十个以上的数学奖项。
他做到了,他现在拥有PCP奖、拉马努金奖、克雷研究奖、科尔奖、奥斯特洛夫斯基奖、费马奖、莱布尼茨奖……等共计11个数学奖项。
除了F+W+A三大奖,舒尔茨在他这个岁数几乎将能扫的数学奖一扫而空,他才刚刚三十岁。
所以云神给舒尔茨跪了。
“他研究他的,我研究我的。”玛丽冷冷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