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

群雄惊撼，不愧是大天子，无愧于不败的神话。

穆白本尊同样心惊不已，上清分身的实力和他不分伯仲，若真要说有什么区别，大概也只是后者仅为一道分身，无法长存而已。

然而，与他相差无几的上清分身，竟就被这样屠殁了！难道应天尊真的强到无视境界差距，可以视所有敌人如无物么？

“杀！”

一瞬间的惊疑，穆白本尊再次卷土杀出，另外两道分身也冲开虚无，来到应天尊身畔。

“帝临！”

玉清穆白握紧右手，一片天光从太虚中落下，降临在他身后，于此凝聚为一道高大而缥缈的身影。

那身影缓缓垂眸，一双深邃孤寂的眸子彷如望穿万古，隔空落在应天尊身上。

肃杀的气息蔓延，天地间的规则竟也一一蛰伏，仿佛是看到万道之皇，万帝之尊。

“乱葬？”

应天尊抬头看向虚空，露出一丝诧异，显然他曾见识过类似的神通，并通过那道虚影，认出了其人族帝君的身份。

不过，他没有呼唤尊讳，反而是直呼其名，并无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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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葬又如何？身在同一世，我当能镇压他，不要说祂此时仅是一尊道法投影，能奈我何。”

大吼一声，应天尊提拳轰向高空。混沌被撕裂，群星颤抖，这一拳贯穿浩荡星空，像是要撕开时间长河，打入十万年前，与洪荒末年的最强者争锋。

“嗡嗡嗡……”

虚空之巅，无穷高处，乱葬大帝的道法投影缓慢抬手，伸出一根手指，向逆天攻来的应天尊按去。

“砰！”

拳与指交击，一刹那间虚空崩裂，这片战场被彻底打烂了。

方圆百万里内的星光尘埃，全都被瓦解成虚无，交战的中心塌陷成一只巨型黑洞，那里道与法混乱，一切奥义转瞬消失，又随即演化，终于变成了真正的“混沌”。

各种意义上的混沌！

应天尊的身影停滞，神拳泣血，一只胳膊炸开，半边身体都被染红，道血洒满虚空。

无尽高处，那虚幻的轮廓顿了顿，像是一尊没有凡俗感情的神祇，静默许久，终究慢慢消散，化成一抔光雨，没入道法黑洞之中，平息了那里的风暴。

“哈哈哈，乱葬大帝，也不过如此，昔年留下的法，铭刻在诸天中的道痕，本座依然轻易瓦灭。”

应天尊长笑，神色有些癫狂。显然，他并不像想象中那般轻松，毕竟是乱葬大帝的法，硬撼并不容易。

乱葬号称古今战力第一，祂可不像天族大帝，那种只在一族称尊的帝君，祂横压洪荒，在那个乱世中崛起，强大的令无数同辈绝望，让无数后人无力。

“呵呵，你不也同样未能无敌称尊？”

穆白隔空看着应天尊，身边的六扇道门残破，布满裂痕，如果不是头顶的莲华分担了部分压力，刚才可能也已遭劫。

但即便如此，他也付出了两具分身的代价。玉清和太清分身，都在刚才的碰撞中陨落了，化成清气，重新回到了他的体内。

不过，穆白并未懊恼，相反嘴角挂着一丝微笑，他望着虚空，淡淡道，“我终于知道你我之间的差距在哪里了，而这，便是我的证道契机。道虚境，我也走到了极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