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事不会轻易躲过去的,但心里却比之前放松了许多,魔兽都特么领教过了,人还有什么可怕的?
我大体把事情前后讲了一通,随后叹道,“这个范玺朕看着就是怂包,真没想到他爹就是范振东。”
“一个便宜儿子而已。他爹是金元有名的色魔,号称夜夜做新郎,狂傲的很,范玺朕根本都不知道是哪个银窝的小姐生的。范振东有个原则,外面的女人只要怀了他的孩子,必须留住两个月,然后去香港查男女,如果是姑娘,立马让女人流产,然后给比好处费让她消失。如果是男孩,就必须给他生下来,生完后如果女人能忍受没有名分的生活,就会给置房置地,每个月给可观的生活费,但不能提其它要求,如果敢提,立马赶走,当然,儿子要留在范家。范振东天天在外面野,但到现在都没跟原配离婚,两人的感情还特么不错,你说怪不怪,他老婆也是真牛比,稳坐钓鱼台,对他的劣迹丝毫不追究,这反倒让范振东暗生愧意,对他和原配生的儿子范启明那叫一个疼腻。他在外面号称儿子有十几个,但家产只留给范启明,其它的分家时只给一套别墅,一台豪车以及一千万现金,别的什么都拿不到。据我调查,这个范玺朕在他众儿子中排老六,比范启明小五岁。平日里跟范振东的来往并不多,他亲妈也因忍受不了范振东苛刻的条件远嫁南方,范玺朕留恋金元奢华的生活,所以就选择留了下来。平日里身边老跟着一帮不学无术的混混,他手里有几个钱,供那帮人吃喝,给他撑门面。”
朱少武一通讲述,听的我几度想笑,没想到这个范玺朕还有这身世,真是够奇葩的。
这么说来,范振东是他爹不假,但却未必疼这便宜儿子。
说白了,除了有点血缘,估计没什么感情,范振东红旗不倒,彩旗飘飘,这么多年之所以还能维护住原配家庭,也正是因为他懂得疼惜老婆和亲儿子,对外面的人只是用钱来打发而已,断然不会用一点真情。
“那还扯什么犊子啊,范振东就算再牛比,十几个便宜儿子,总不能挨着给他们擦屁股吧?那啥事也别干了,天天忙活这点屁事吧。”
我哼道,“范玺朕也够可怜的,哎,虽然是亲爹,但现状却跟捡来的差不多。也难为他了,还得在金元照顾老爹的面子,不能轻易被虐,可他又没什么本事,平日里低调点也行啊,还特么净喜欢招摇过市。”
“你也别大意,反正范振东的人在外面放话了,要弄你。估计也是为了估计范家的颜面,好歹是范振东的种,哪能让人随便欺负,而且还是在江川,范振东在那边根基很深,他更会顾忌名声。”
朱少武说道,“我在晏城有朋友,要不先去那躲躲?等这边风声过去了,我再喊你回来。”
“不去。哪都不去,就回金元。”
我不屑的哼道,“我倒要看看,范振东能把我怎样。”
“贝勒,听我的,别逞一时之快,说实话,咱俩分开这么多年,虽然生分了,但你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吗?而且你,你的底,我也,我也弄清楚了,不是我查你哈,是你那天在废窑厂实在让我有点看不透,就找人摸了摸你的情况。咱实在兄弟,没必要玩虚的,你现在也是刚刚起步,而范振东又如日中天,咱比不了的。跟你说实话吧,包括我,都是他小弟的小弟的小弟,你明白啥意思了吧?”
朱少武能跟我说这份话证明他真拿我当兄弟了,没有一点虚情假意,就是单纯的为我着想,怕我出事。
我点了颗烟,让貂媛放缓了车速,打开了天窗,唏嘘一声,叹道,“武哥,谢谢你念着旧情,替我考虑这么多。我呢,确实是你了解的那样,狗屁不是,纯屌一个。当时刚见了你,我也挺不好意思了,老怕被瞧不起,所以,故意装了装。但我绝对没有在你面前玩虚伪的那一套,就是单纯的想跟你重续旧情,但又怕被你瞧不上的那种心思,你能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