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放佛时间都静止了下来,雍牧就这么趴在族长身上,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零距离的观赏族长的卓然风姿,听着她的鼻息声,呼吸着她的香气,看着她嘴边性感的小黑痣,一时心旷而神怡,不由自主的从嘴里蹦出一句:“你真好看。”
聂小乔脸色微微一红,闭上眼把头一扭。
她心里也慌,两只手死死的抓住花藤。
……
……
这时,谢宫宝趴在大树底下,脸都僵了。
一个是族长,一个是师兄;一个形同亲母,一个如同亲兄弟。如此两个不该搂抱在一起人,竟于花间调情,搂搂抱抱,这实在让谢宫宝无法接受。他看着看着,激愤之下,十根手指都插进了树干,他也浑然不觉。
他没了主意,心里喊着,怎么办?怎么办?
他想冲出去制止师兄荒唐的行为,却又心虚不敢。
说句实话,倘若是其他男人对族长有这种非分之想,他早冲上前去将其击杀了,可眼前情形,他显然什么也做不了,假如此时冲将出去,非但没用,反而三个人彼此间都会很尴尬。——谢宫宝纠结半晌,撕下一块树皮,咬咬牙打算离开,可是脚下踩到树皮渣子,喳声作响,接着听到聂小乔喊:“谁!谁在树后!”
谢宫宝不敢接话,躲在树后更不敢乱动了。
紧跟着,听到清脆的脚步声渐渐踏了过来。
谢宫宝心跳加速,他知道自己躲不掉了,于是用力挤了挤笑,从树后闪了出来。而聂小乔刚好走到树下,两人一个疾步踏至,一个疾闪而出,就这么撞了个满怀。
聂小乔被撞得往后退了一步,搓揉胸口。
待得看清谢宫宝,脸色顿如充血:“宫宝,你……你怎么在这里?”
谢宫宝偏着头不敢正视族长:“我不知道,这要……这要问师兄。”
此时,雍牧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的,依旧翻阅书卷,背靠大石摆造型,放佛适才调情一事没有发生似的。他神情坦然的一边翻书,一边梭着眼珠子偷瞄谢宫宝,心里实是慌乱已极,听见谢宫宝把话题引向了他,他把头一转,装作没听见。
聂小乔回头狠狠瞪了雍牧一眼。
而后理好发丝,小心问道:“刚才,你都看到了?”
谢宫宝背心暗暗生汗:“我刚来,什么也没看到。”
聂小乔深深吐了口气:“幸好是梦,否则我哪有脸见人。”继而眼眶堆泪,抓起谢宫宝的手,泣然一笑:“不管是梦也好,不是梦也罢,看见你没事我便开心了,葵九回来跟我说了,说你受伤了,你跟曲池交上手了吗?你是不是给曲池关在了黑虎山?”
谢宫宝把手抽离出来,不让她抓:“你放心,我没事。”
话到这儿,只觉浑身的不自在,不敢再跟族长说下去。
于是跟聂小乔作揖,走到雍牧身边,抢下他手上书卷:“师兄,你一直躲着不肯见我就为了这个?魂识出游,《催梦大法》,这就是你睡觉领悟得来的功法,你可真让我长了见识!”
聂小乔站在一旁听着:“魂识出游,《催梦大法》,什么意思?”
雍牧把身转过去,不敢看人:“没……没什么意思,我先走了。”
话声方落,原地转了一个圈,化作一束彩光冲天而去。
聂小乔看出端倪,不觉脸红耳赤:“混蛋!原来你一直戏耍我呢!这梦境是你能够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么,你究竟学了什么妖法,你给我解释清楚!”抬头看天,那束彩光早已消失,她气不过,又扭头问谢宫宝:“宫宝,他走了,你跟我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谢宫宝刚要答话,眼前一黑,魂识入神,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