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宫宝平心静气下来,捧着茶杯默默运思,之前雍牧睡觉造梦,一是为了躲他,二是为了私会聂小乔,以至于弄得兄弟二人彼此尴尬,许多问题一直也没法询问清楚,此时趁着尴尬稍有疏解,谢宫宝便想旧话重提,解疑解惑。
他沉默半晌,跟雍牧倒了杯茶:“师兄,你先喝茶。”
待得雍牧喝完,他才又问:“你那梦究竟什么功法?”
雍牧抓抓头,憨然一笑:“是我睡觉睡出来的。我记得那年仙儿的死讯传来,族长找来仙堂兴师问罪,她骂人的样子真是好看,后来你让族长接走了,我就天天做梦,梦着梦着就感觉魂识出游了,比魂体出游好玩多了,我还经常偷看族长洗……不是,偷看族长给你洗澡,几年下来我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练成了这么一个稀奇古怪的功法了。我这《催梦大法》也才刚练成不就,还有待加强,嗯对,有待加强,我该回去睡觉了。”
谢宫宝见他起身要走,忙把他按了下来:
“我话还没问完呢,你猴急什么。”
雍牧耸了耸肩:“那你倒是问啊。”
谢宫宝横着眼珠子,白了他一眼:“东拉西扯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问你功法,你却跟我说族长。我问你,你既然可以魂识出游,拉人入梦,为什么不想法子把曲池拉入梦境,就上回我跟曲池打斗,你要把他拉去梦境,我一剑就刺死他了,何至于上当受骗关来这里。”
雍牧又坐不安稳了,不是抓就是捞。
端见他搓脖子,搓出一圈的黑疙瘩。
他也没个脸皮,搓了脖子又搓裤裆。
然后,打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道:“师弟,这你就不懂了,魂识与魂体相通,魂体又与肉身相连,总而言之一句话,魂识和血脉是连在一起的,所以说我只能拉一些跟我血脉相近的族人入梦,至于曲池这一支血脉跟我族断了一千年,我没法拉他入梦。哦对了,你问这么多,是不是想学啊,我可以教你?”
谢宫宝心里发起莫名之火:“不能杀人,学来有个屁用!”
雍牧突然挺直腰杆,正色道:“是时候收徒弟了,不然我一身的功法后继无人了。师弟,我魂识出游的时候,看到葵九资质不错,感觉他学什么都一学就会,不如我就传给他吧。”
谢宫宝无比厌恶的上下打量雍牧:“我真是搞不懂,关山岳怎么就收了你做徒弟?你要教找别人教去,别来祸害葵九,族长还指望他延续仙根,你要把他教得跟你一样天天睡觉,那还得了。跟你说话越说越气人,我不跟你废话了,我最后问你,你说丫头很安全,那你告诉我,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是谁掳走她的?”
雍牧嘴角抽搐,脸现苦色,似有难言之隐。
他眼珠子转了两下,干笑道:“是啊,是很安全啊,你就别管她了。哦仙儿,我知道仙儿的消息,你要不要听?她现在在幽都,天天以泪洗面,眼睛都哭肿了。哎师弟啊,仙儿多好,你真不该那么骂她,你应该多关心她才对,赶明儿我造个梦让你们见一面。就这样了,我先走了。”
说完,像百米冲刺似的唰的一声跑了。
谢宫宝追到路口边,喊:“师兄,你一定有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