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开打了,浮云山一众摩拳擦掌,嚷嚷起来。
就在这时,空相也把步一提,闪到秋道仁和谢宫宝的中间,双手合十,面朝秋道仁说道:“阿弥陀佛,好歹也是一条人命,秋掌门就不怕错杀好人么?其实好人坏不了,坏人好不了,要打要杀也不急在一时,他既是说明另有凶手,你何不让他把话说完呢。”
给空相一拦,秋道仁满脸的怒气也立时强压下去。
他瞪了一眼姜在黔,恼道:“瞧你出的骚主意。”
继而又满腔不愿的向空相笑道:“大师说的对,幸亏得你阻拦,要是就这么稀里糊涂把他杀了,老道岂不真就成了他嘴上说的杀人灭口,掩过饰非了吗。大家都退下,让他说,看他能说出什么真相来。”
谢宫宝嘲讽姜在黔,冲他胜利的耸耸肩头。
姜在黔闷哼一声,只能乖乖的返回了原座。
等一众人等均都坐好,谢宫宝扫视了一遍轩仙流众弟子,最后把目光定在庞七和云水瑶身上,然后朗声说道:“老七,水瑶师姐,咱们是一起去的霸王岛,你们说句实话,我从始至终对阮师伯可曾又一丝不敬?还有那个老糊涂王忠殊,我也是客客气气的,对不对?”
云水瑶道:“没错,除了姜师伯,你对我师傅和王师伯都是讲礼数的。”
庞七摇头晃脑,自作聪明:“切,你刚才一说六年前烝鲜族那事,我就明白了,你不就是想说姜师伯才是凶手嘛,你直接说不就得了,何必拐弯抹角,没玩没了。”
这话出口,犹如闪电从天劈下,全场为之一震。
所有人都先怔了一下,随后不由自主投看姜在黔。
只有秋道仁半眯着眼睛,麻木的坐着,不愿说话。
王忠殊半醒半醉的也瞄了一眼姜在黔,稍作运思,脸颊就不由抽搐起来。他控制好情绪,冲庞七厉喝:“臭崽子,毫无根据的事,也敢胡乱揣测,你也想跟他一样做个劣徒不成!”
庞七扁了扁嘴,再也不敢出声了。
谢宫宝可非善茬,揪着王忠殊的话争辩:“怎么毫无根据,你别忘了,阮师伯被害之后,你才出现,那时我和姜在黔都在凶案现场,也就是说,我跟他都有嫌疑,凭什么我就欺师灭祖,他却好好的没事!我看你是老糊涂了,他说我是凶手,你就相信了,你喝酒喝多了吧!”
他说话越发放肆,老糊涂三字骂了一遍又一遍。
轩仙流众弟子听着,都鼓眼努睛,气愤之际。
就连秋道仁嘴角抽搐,麻木之中也显露瞋相。
可王忠殊居然没有发火,语调反而柔和起来:“好,算你说的有理,就当你们俩都有嫌疑吧,可是你得拿出证据,你若拿不出证据洗脱嫌疑,那你还得伏法。”
顿了顿语,往姜在黔引手指了指,又道:“我不是老糊涂,我也不是偏向你姜师伯,你别忘了,在你阮师伯遇害之前,你还袭击过他,你行为如此反常,叫我如何信你。好,既然刚才话都挑明了,我就姑且把你当日反常的行为理解为报仇,那你也得拿出证据证明你姜师伯就是六年前屠你宗族的凶手,否则光凭你一面之词,也洗刷不了你欺师灭祖的罪名。”
等王忠殊话尽,姜在黔瞄了瞄空相,嘴角微翘,似乎在说,高丸已死,还有证据可以威胁于我。他神定气闲把话茬接了下来:“证据?他要有证据,早就拿出来了,何必一直在这里耍嘴皮子,依我看他这是替他师傅报仇来的,先是杀师妹,现在又坏我的声誉,用心何其歹毒!”
谢宫宝杵在场中央,背手傲立,似笑非笑的鼻哼两声:
“你记性好差,阮师伯遇害之时,老鬼也目击一切。”
姜在黔怒拍桌面,弹跳而起:“你还有脸跟我提老鬼!当日我擒他花了多少力气,你却把他放了,这岂不就恰恰说明你勾结老鬼,杀人害命吗!”
这话声大,分量也大,惹得轩仙流众弟子均情形激愤嚷嚷起来。
就连陈幻山等人和浮云山一众也觉谢宫宝拿老鬼说事是个失误。
不过,谢宫宝自己却胸有成竹,打了两声哈哈,讥笑:“那日在霸王岛,谁都知道老鬼掳了我家族长和仙儿姐,说我跟他勾结,你把今天在场的人都当成三岁小孩了么。哦我明白了,照你的意思,敢情你娘被老鬼掳走,那你一定还会跟他称兄道弟勾勾搭搭喏。”
浮云山一众闻听这话,均哄然大笑起来。
轩仙流的弟子们也交头接耳,质疑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