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塔工程浩大,呈圆柱形,笔直向上。
结界方圆不过五里,塔底下躺了一两百汉子,塔上面也有许多人在睡觉。除了人之外,还有数十只人般大小巨鼠龇着牙爬来爬去,一个个都像哨兵。把守结界的也是两只巨鼠,见商君一行进来,稍作巡查,才肯放行。
送饭的一众女子在塔下卸车,将大半饭菜托在大鹏鸟的背上。
那大鹏鸟巨大无比,只待饭菜托好,立时展翅飞了上去。
与此同时,那些睡觉的闻到饭菜酒香,均起身围拢过来。正所谓饱暖思淫-欲,有些大口大口吃完,邀上送饭来的老婆,找了一处草深秘处繁衍后代去了;送饭的一众女人还扭扭捏捏的,顷刻就被拉走大半;没男人来拉的一干女子饥渴似的眺望塔顶,就连商君也是这般模样,似在等待情郎来拉。
谢宫宝看到这一幕,始才对蓝宫娥的话深信不疑。
看到商君拉着一名老伯问话,问勇哥是否下来过?
那老伯叹道:“别问了,都三年了,你还是改嫁吧”
听老伯这么一说,商君闭目忍疼,颠步往后便倒,刚好倒在谢宫宝怀里。
谢宫宝摊了摊手,说道:“你没吃饭么,风往哪边吹,你就往哪边倒。”
商君一把推开他,立足站稳,淡道:“你占了便宜,还说风凉话。”
谢宫宝笑驳:“喂喂,咱们到底谁占谁的便宜,你把话说清楚。”
商君从车上拿了八荒琴塞给他,而后眼珠子梭了一圈,说道:“别没完没了,想要息土就跟我来。”说着,抱起一只木箱,把身一缩,闪进通天塔去。
谢宫宝紧跟在后,稍提步子,闪进塔门。
塔里啥也没有,只有一条楼梯无休无止的盘旋而上。
墙角卷缩着几十个老少爷们,脏兮兮的吃着饭,喝着酒。
塔中央有一洞口,底下金光闪闪,谢宫宝料想必是息土了,于是跟商君两个沿着石梯奔了下去。下面是个巨洞,周边有七八条分叉洞口,不知通往何处?这洞中左边一堆金山,右边又是一堆金山,果然全是息土。
谢宫宝感叹:“这子午鼠一天要拉几次,才能拉这么多?”
商君把箱子丢在地上,恼道:“粗俗,想要息土自己装。”
谢宫宝轻轻打哈:“男人哪有不粗俗的,不粗俗不就成女人了。”
商君拿手搭嘴轻笑一声,继而瞪起眼珠说道:“你现在不就是女人吗。”
“我就知道扮女人没好,以后不准拿这事笑我。”谢宫宝一把扯了女裙,拔了发簪,露了本来面目。此刻,他也没了说话的兴头,拧开箱盖,手捧息土往箱子里装,可是还没等他装满,只听上面的洞口突然轰隆巨响。
谢宫宝和商君抬头仰望,已经看不到洞口了。
也不知从哪里长出来的一面土墙堵住了洞口。
整个塔底洞室霎时间变得阴森恐怖起来。
“糟糕!定是子午鼠发现你了!”商君大慌失色,奔上石梯,高举双手用力去顶那土墙,却没个卵用:“这一定是子午妖鼠施了法,它贯会操控泥土,这面墙是从两边长出来的,我们……我们怕是困在这里出不去了!”
谢宫宝却面不惊,心不跳,一边继续装土,一边说道:
“五行灵兽自然怀有五行之术,这不稀奇,鼓瑟金蟾属金,醉心猿属木,紫鳞龙王属水,千岁燕属火,子午鼠属土。这五个灵兽,寿元悠长,修为直抵先天之境,要是换做以往,我肯定打不赢,不过现在倒是可以跟它一拼了。你别怕,有我在,子午鼠伤不了你。”
“你大言不惭,我奶奶说,单凭一人之力,没人是这妖鼠的对手,哪怕是混元上仙,也得合力才有胜算。”商君可不相信谢宫宝,掏出两把小刀,戒备起来。
谢宫宝装满息土,合上箱盖,扛在肩头。
而后拍拍商君的肩膀,笑道:“放松。”
放松二字出口,背上的揽月剑和天音剑自动出窍。
两把剑砍向头顶那面土墙,乒乓两声,竟没砍破。
谢宫宝轻咦一声,诧异着道:“奇怪了,我这两把剑全力一击,哪怕是座山也要裂开,怎滴就砍不动它?”
商君大皱眉头,似笑非笑说道:“我先前就跟你说过,我们这里处处都是息土,这岛是子午妖鼠搅合息土变幻生成的,这里的一土一石都有息土的灵性,可不是人力就能砍得动的,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谢宫宝收剑回鞘,奇道:“当真这么坚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