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七等到邹奇二人飞近,哈哈大笑:
“邹师兄,水瑶师姐,没想到吧。”
云水瑶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庞七大嘴巴咧得大大的,笑道:“我等你们啊,我也去烝鲜族。”
云水瑶说道:“你别胡闹,掌门师伯又没说派你,你想挨罚么。”
庞七掏出一封信件,说道:“什么挨罚不挨罚,你当我胡闹啊,你们两个是掌门师伯指派的,我呢是受我师傅之命下山的,我师傅有一封亲笔信要我亲手交给宫宝师弟,我估计我师傅想跟宫宝师弟认个错,可又碍着面子不好意思,这不,这封信八成就是一封认错信。”
云水瑶冲他翻了一下白眼:“没大没小,胡乱揣测。”
这时,邹奇压压手,接话:“好了,有话边走边说。”
三人此番南下,行程不急,自然是昼飞夜伏,走走停停,加上一路来庞七话多事多,左疼右痒,如此时慢时疾,赶到月牙城竟花了六天时间,只比跨马纵骑快了半拍。到月牙城后,按照礼节规矩,她们先到乔府拜见聂小乔。可是到了乔府,聂小乔却在闭关,不能亲迎,是族老设宴接待了她们。
席间,邹奇将秋道仁的请罪文书交给族老,请他转呈聂小乔。
等吃完饭,她们三个又投往寄灵仙堂,希望面见谢宫宝。
可是谢宫宝根本不在寄灵仙堂,她们又扑了个空。
雍牧对她们还算客气,请她们到大堂奉茶,出于礼数,邹奇三人不在尊称雍牧为帮助,而是喊他法老,四个人聊得倒也和气。一杯茶喝完,云水瑶便道:“法老,我师傅生前钟爱仙儿师妹,对她栽培有加,就是希望她有朝一日接掌礼司观,所以我这次过来是代表我师傅请她回山继任掌观的,可是没想到这次过来,她居然不在,刚问族老,他说他不知道仙儿师妹在哪里,不知道法老可知她现在人在何方?”
雍牧道:“我想她是有意躲着大家的,我也在找她呢。”
云水瑶失望着道:“哎,她躲什么,她这是为了那般?”
雍牧道:“你放心,我只要找到她,你的意思我会跟她说的。”
云水瑶道:“事到如今,我还能说什么呢,也只能这样了。”
庞七捞捞头,接过话茬说道:“真没劲,找仙儿师妹,仙儿师妹不在,找宫宝师弟,宫宝师弟也不在,那还有什么好玩的,我这封信是送不出去了。邹师兄,水瑶师兄,趁这天还没黑,我们走吧,我们翻过妖山,今晚在幽都落脚。”
云水瑶火爆脾气一下子蹭了出来,脱口骂道:
“到幽都落什么脚,你又想去逛窑子了么!”
骂完顿即后悔,白骆衣沦落风尘做了窑姐,她这么骂庞七,岂不等于在戳邹奇的伤疤。她脸颊不自然的抖了抖,尴尬着跟邹奇说道:“对不起了,我心直口快,你别往心里去。”
邹奇笑道:“都是同门师兄妹,你客气了。”
云水瑶冲庞七翻白眼,训道:“都是你,要不是你,我能说错话吗。”说完,转怒为笑,朝雍牧又道:“这天也快黑了,我们三个今晚就在仙堂借宿一宿,不知方便不方便?”
雍牧笑道:“方便,一会儿我让人带你们去客房。”
这雍牧还真是改掉了陋习,以往脏不拉稀的,坐在哪里都像一滩烂泥,谁都想不到他会变得谦谦有礼,云水瑶三人与之交谈,都不觉暗暗称奇。再稍坐一会儿,喝完一壶茶,天色便黑了下来,雍牧吩咐无霜领邹奇三人进屋歇息。
晚上,仙堂周边蛙叫蝉鸣,一夜无事。
次日清晨,草堂的娃儿们起早做功课。
雍牧吩咐厨房做了早点招待邹奇三人。
吃到一半,葵九来报,说一贺派求见。
雍牧、邹奇四人你看我我看你,均一阵纳闷,四人轻步迎出,看见院门外站着五个姑娘,均冷面束身。这五个姑娘一个劲儿往院子里张望,像在寻找什么?雍牧近前,朝姑娘们打量着,问道:“几位姑娘是一贺派的?”
五个姑娘也打量着雍牧四人,其中一个姑娘引手领头的:
“当然,这是我们少门主商君,我们是来找谢宫宝的。”
可不,这领头的容貌颇美,是个姑娘,却做少妇打扮,不是商君还能是谁。雍牧笑道:“几位要找我师弟,不巧了,他出门都过把月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我想几位来的不是时候。”
听雍牧如此一说,几个姑娘脸色一沉,立时不高兴了。
适才说话的姑娘又道:“骗谁呢,十天前谢宫宝还去过我们一贺派,他擒了我们岛上的子午鼠,连个照顾也不打就跑了,我们想问问他到底什么意思,他跟我们少门主洞了房,是不是不想认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