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快点。按着爸爸所说的运行法门来行功,快点!爸爸很忙的,我是天下第一的,赶紧吧!”
“……”杨过被他逼的无法,再加上他的眼神过于热切,便照法行事,不大一会儿,却发现这功夫大有深意,很是不凡。
“前辈,我不是你的儿子,我不能占你便宜,学你的武功。”杨过停下了招式,真挚地对着他道。
“不对,不对。你就是我儿子,儿子,快叫爸爸。乖儿子,快叫爸爸,快些。”他眼神颇为急切,不断地催促。
他自小就没父亲,虽然有母亲全心全意地照顾自己,可是总还是想要个父亲,弥补自己的遗憾,即使这个老头子看起来疯疯癫癫的,可是杨过总能从其中感受到他心中的急迫和满满地亲昵。
“爹,爹爹。”杨过心下一软,这句话便脱口而出!然后又跪下来,对着那疯老头子磕了几个头。
“乖儿子,果然是爹爹的好儿子,你快些,再叫几声爸爸!”
“爸爸,爸爸!”
“好儿子,快点看清楚呀,爸爸这就将自己的绝世武功都教给他,让你成为天下第一,可好?”
“不行,不行,你最多只能成为天下第二,爸爸我才是天下第一。”
复有嘀嘀咕咕地念叨了这几句,不知道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跑走了。
杨过有些无语地摇摇头,虽然有些担心,可是那位疯子爹的武功颇高,应该无人伤的了他,无语地向江南而去。
不过他的这一路却不太平,先是遇上了白衣女子陆无双,再便是遇上了欧阳锋,实在无语之极。
杨过却更觉得高兴,一个人探险的生活很是刺激,即使比在家里辛苦多了几分,可也多姿多味了许多。
杨过心下欢喜,他便一路慢慢悠悠地,走走停停。一路上见山便爬,遇水便涉一番,也不辨方向,不理繁华荒凉,胡乱地来到一处高山下。
看着这地势险峻的高山,再加上风雪凌然,心下便有些退缩之意,不过再想着妈妈之前的教导,心中一时豪气顿生,便不顾寒冷饥饿,手脚并用地向上爬去。
直用了大半天,这才爬到了半山腰中,看着萧条的落日,狂风暴雪,心中竟也有了几分酸楚,只是他也不知道是触景生情还是怎么的,这会子竟是想家了,默默地矗立了半晌,正要继续往上爬,就听到后面有脚步声,只是很轻,速度很很快。
杨过心下戒备,不过面上却是一派淡然。不大一阵子,就看到了一位穿着破破烂烂,乞丐模样的老者。
杨过看着他,便想起了自己几个月前遇到的那个疯疯癫癫的义父。杨过自见过欧阳锋后,心中便将他当做了自己人,心中时常地念着他,想着日后再遇到他,定要带他回去,好好照顾他,也算是全了这一场父子恩情了。
“晚辈杨过见过前辈。”
“啊呀,你不是那什么藏边无丑,那便最好了。小子,来吧,我带你吃好东西去。”
“是,小子便多谢前辈的招待了。”杨过亦是运气轻功,尾随那老花子而去。
二人对对方的轻功都有些诧异,洪七公看着年纪轻轻的杨过能跟上自己的速度,很是惊讶,不过杨过却是更佩服那老人家,步履轻盈到了踏雪无痕的地步了,果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二人在山洞里吃完了水煮蜈蚣,杨过这些年跟着妈妈吃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吃食,自是知道,好多东西看起来不如何,可是吃起来不错,是以并不排斥这蜈蚣。
洪七公看着他面色不变,吃的很是尽兴,心下也是佩服,二人抢抢夺夺,吃光了那小半锅的蜈蚣,这才满意地拿出怀里的帕子抹了抹嘴角。洪七公又念起了华山的美景,带着杨过来到了山顶上,看着斜阳落日,再看着萧索的冬景,杨过心中似乎闪现过很多东西,又似乎什么也没有。
看完了落日,洪七公便打了个哈欠,说自己要去睡觉了,杨过看着他少了半截的手指头,惊讶道,
“咦,原来前辈便是九指神丐洪七公么?”
“啊呀,被认出来啦。哈哈,便是我老叫花子了。没想到如今的年轻人还有认识我老人家的。小子,你是哪位来着?”
“小子逍遥派杨过。”
“杨过呀,你来华山做什么?”他这十几年将丐帮交到了黄蓉手上,便去了岭南,四处寻找美食,再不领会武林事务,却是不知道如今声名鹊起的武林新秀。
“啊?前辈,这里便是华山么?”杨过却是没想到自己竟然跑偏放向了,本来是要向南去的,如何到了西北了?
“啊呀,臭小子,难道你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华山之巅么?那你来这里干嘛来了?”
“我只是走走,游历一番,本想去江南,可是随性之下,却来到了这西北苦寒之地。”
“哈哈,人生么,总是处处有惊喜的,你小子不也有口福,这次吃到了天下的绝顶美味。”
“是,这是托了前辈的洪福。小子在此谢过了。”
“啊,小杨过,你既然吃了我的蜈蚣,那么就为老叫花子守着吧,我要好好地睡一觉,这次从广州追到了这里,一月日夜无休,真是累死我老人家了。”
“是,小子自是谨遵前辈之言,等到前辈醒来。前辈尽可放心。”
不过等他回头看,那位洪前辈竟是已经席地而眠,鼾声大起,已经睡过去了。
杨过有些无语地摇摇头,再仔细一看,他身上的雪竟是不化,便想起妈妈曾经说过,有些人内力练到极致,便会将全身地热气聚集在胸口,是以更是对他佩服不已。
思虑完毕,便原地坐下,打坐起来,杨过这一坐,知道第二日下午才醒过来,他这一番感悟也终于化为实质,只觉得精神大震,内功心境都上了一个新的境界。
杨过虽然心下也颇为得意自己的进步,可是看着旁边躺着的洪七公,那一番自傲全然化为乌有。
再无论如何,他如今离这些高人前辈都差的很远。就算是母亲,自己都比不上,看来以后还得继续努力。
傍晚时分,杨过刚刚想要去后山打只猎物,也好填填肚子,正在此时,就听见有几个人上来了,看着五个脏脏臭臭,相貌奇丑的组合,神色很是不正,看着就不像是好人,顿时心下凛然。
果然,这几人便是所谓的藏边五丑,想着他们这些人是洪七公的仇人,而且以一敌五,自己也没有全胜的把握。
是以,他立即蹲下来,用力推了推洪七公,想要叫醒他,结果这位前辈根本不像是睡着了,反而气息全无,竟像是死人一般,全身也冰冷了。
杨过心下大惊,再想推他,又不忍心,眼见着那几个恶人就要上前来毁了洪老前辈的遗体,杨过一时也没什么好法子,只好抱起了洪七公的身体,冲到了桥的另一边。
那几人看着杨过虎视眈眈,倒也无可奈何,不过他几人将杨过的必经之路占住,开始喝酒吃肉起来,杨过摸摸饿瘪的肚子,吞吞唾沫,压下了肚子里的饿虫馋虫。
这一番等候,直到了三日后,他想自己既然已经完成了与洪七公的约定,自然也不能让他的遗体被人毁坏,便抱着洪七公的身体,走到了山崖边,将他扔了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桑心啦。
上月的全勤没了。
算了。
我便不会多更了。只更个六千算了。
唉,我的红楼呀。
还在遥遥无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