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傅文佩终于带着康复了的依萍回家了,看着这比陆家大宅子更宽阔,又豪华了几分的大宅子,依萍的疑虑更重了。
这两天对于母亲的大变,她也有了几分适应,再说母亲对她还是以前那般关爱无二,眼中的慈爱与过去一般无二。她要是再怀疑母亲,是不是就很不应该了?
“妈妈,我们哪里那么多的钱买这么大的房子,而且还雇佣了厨子,佣人的?”拉着母亲的胳膊,依萍亲昵地问道。
“依萍,这个故事很长,你确定现在就要听?”看着她头上冒汗,显然是走累了,而且她身体还有些弱,参观了房子后,本就累了。
“恩,对呀,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妈妈都告诉我吧!”
拉着自家母亲进了客厅,做在沙发上,问道。
“好,好,都告诉你吧!其实这个故事极长,你也知道,妈妈出身书香,虽不算是世家,可好歹也是有几分底蕴。当初呀,其实你妈妈是另有一份婚约的,只是被你爸爸派人强抢入陆家……”
“所以,妈妈那天就把那只玉镯子给当了,那是你外婆留给妈妈的最后一件留念来了,妈妈本来想着依萍你以后出嫁的时候当陪嫁的,可是如今到了这种走投无路的地步,还能如何?那天看着你爸爸那么对你,我实在是恨极了他,可是更恨的是我自己!”
“依萍,妈妈对不住你,我一直都那么懦弱、退缩,一直都让你小小的就承担起家里的重担,但凡妈妈稍微低坚强些,怎么可能让你受那么多的苦!以后我们再也不愁钱的事情了,你不是一直想念音乐系,那就重新再考一次,妈妈送你去英国,美国深造。怎么样?”
“妈妈,不是的,都是我脾气不好,常常和那边闹僵,我要是再懂事些,妈妈你也不会当了家传的古玉了。”
“依萍,你这样想就大错特错了,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我虽一直念着你外婆,可是她老人家更想我过的好,她的外孙女过的好。再说了养家糊口的事情本来就是妈妈的责任,和依萍你没关系的,你再这般说,就是让妈妈无地自容了。”
“妈妈,你恨过爸爸么?”迟疑地问出了口,她其实一直都知道母亲爱父亲到骨子里了,不过如今看着她这样平静,才问出了这样的话,依着以前的母亲,这会儿怕是已经哭出来了吧,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妈妈如今怕是死心了。
“恨,如今自然不恨了,依萍。你要记住,恨人太累,而且恨源自爱,无爱自然无恨了。不过他打了我的依萍,我却不能不厌恶他,依萍,你放心,我自会替你出了这口恶气。我的女儿是他们能欺负的么?”
“妈妈,我不要报仇,我们自己好好过自己的,好不好?”依萍自是知道母亲柔弱的性子,能说出来这样一番话,怕是很不容易了。是以她当下只是将自己的恨记在心里,有机会再说,违心地劝着母亲。
“就听我们依萍的,那些人就让他们暂时嚣张着,老天不会放过坏人的。依萍,你有没有想过要念音乐系啊?”
“我也不知道,妈妈,你说我要怎么办?我都好久没碰过钢琴了,而且专业知识也丢下好久了没看过了。”
“依萍,要么这样,妈妈已经让人去买架钢琴给你了,现在也只两月就暑假了,要么你请长假好了,正好在家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养好身体后再将功课捡起来,等九月份了去参加学校的考试,重新去念大一好了,怎么样?”
“这样也好,妈妈,钢琴什么时候能来?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大概明天就到了,而且明天我们家的车子和司机就到了,依萍你趁着有空去学驾驶好了。”
“好呀,好呀。妈妈这样的日子可真好,以后我们会越过越好的,对不对?”
“自然,我们自然会过的很好,依萍你在担心什么?”
自是能看的出来依萍眼中的迟疑,出口道。
“没,只是我总觉得这几天像是在做梦,很不真实,我怕一睁眼,我们又回到了那个小破房子里,过的凄凄惨惨的。”
“呵,傻孩子,哪里会出现那样的情况,妈妈保证,以后都让依萍过的舒舒心心的,再不受欺负,好么?”
这一次的畅谈过后,依萍似乎又恢复了之前的乐观的样子,有了十几岁小姑娘的模样,这几日,她常常在琴房练习钢琴,要么就是念念英文之类的。
看着她这样努力,傅文佩算是放下了心中的担心,带着她,一起坐着汽车回去收拾了她们能用的上的东西回来,算是彻底地与过去的生活告别了。
“依萍,出去走走吧,别整日待在家里,找找你的朋友们,出去逛街,喝咖啡,看电影,买衣服都行,你这样拼命下去身子要熬不住的。”
笑着将依萍推出了家门,傅文佩也打扮了一番,出门去了。
“你谁?怎么会在这里的?”
秦五刚进办公室,却发现自己的办公室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至于什么时候出现的,看着手下错愕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根本就什么不知道。
“真是一群饭桶!”他心下气愤,不过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秦五面色倒是不变。
果然是个人物,傅文佩对他的评价上了一层。
如今她手里有钱没人,没渠道,也只能借助这些人了。
“秦五爷,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