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依萍对于母亲要与父亲彻底断了往来,心绪很是复杂,她一边觉得父亲配不上母亲,母亲曾经在那个家里受了多少的苦,如今好容易苦尽甘来,而且还有娘家人了,多好。
可是另一边又觉得如果撇清了关系,那么自己就真正的与曾经的父亲,曾经的家没了关系,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这事是好还是坏了。
看着依萍的这副样子,傅文佩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
“依萍,就算我与你父亲没了关系,可是他还是你的父亲,这总是不会变的,你要想去看他,妈妈也不会阻止的,这样好么?”
“妈妈,我恨他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想他!”
不过看着母亲似笑非笑是样子,她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就算再如何,那个是她的父亲,是给了她生命的人。
这些日子她也没了以前的偏激,也许自己以前也有不对的。总之,她在陈言的开导下倒是豁达了不少。
“依萍,你要是觉得不好面对的话,妈妈和你舅舅去就可以了,待家里,要么去找方瑜玩也可以的。”
“这,怎么行,雪姨会欺负妈妈的,我怎么能让妈妈一个人面对那个恶毒的女人。”
依萍却是不依道,实在是母亲一向软弱的性子,如何能斗的过精明能干的雪姨呢。她的战斗因子一瞬间就被激活了。
“就让依萍也去吧,有些事,她是不能躲避的,那是她的父亲,依萍有权利知道这些事的。”陈言劝说道。
听着两人的坚持,傅文佩也不坚持了,便让依萍换衣服去了。
看着一副战斗模样的女儿,傅文佩倒有了几分哭笑不得的样子。
三人带着管家,以及特地找来的律师去了陆家。
看着不几天,便大变样的傅文佩,陆家众人都是惊讶不已。
“你来做什么?”王雪琴一脸鄙夷地看着傅文佩,她这些日子,很是提心吊胆了一番,却是什么事儿也没发生,她就知道,傅文佩口出狂言,吓唬自己而已。
是以,看到傅文佩,她气不打一出来,恨恨道。
“走开,我是来找陆振华的,与你无关。”傅文佩冷淡道,猝不及防下,倒被她退了一个趔趄。
如萍看着一脸愤慨的母亲,急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对着长辈,她倒是无法恶声恶气,温柔道,
“佩姨,有话好说,大家有什么事好好商量,依萍,快扶着佩姨坐下,大家好好说话。”
依萍最是看不上如萍这幅大度施舍的样子,当下也只是翻了个白眼,没理她。
“你来做什么?不是与陆家划清关系了么?这次来所谓何事?”陆振华眼皮子都没抬,装模作样地翻着一张报纸,说道。
“来呢,自然是有事的,这位是我请的律师,和你协商一下解除我们之间的关系问题。”
“什么解除关系?”陆尓豪问道。
“具体说,就是我的当事人傅文佩女士与陆振华先生解除事实婚姻一事。”那位戴着眼镜的,看起来颇为斯文的中年人道。
“文佩,你这是什么意思?要闹也要有个度,可别过分!”陆振华听得此话,哪里还忍得住,当下一拍桌子,怒道。
陆家几个小辈看着气氛不对,相互眼色一使,蹑手蹑脚地站起来,上楼去了。
“哟嗬,陆振华,你如今可不是当年那个威震东北的黑豹子了!”吊儿郎当一副没个正行的陈言出声讥讽道。
“你是哪位?我陆家的事却容不得外人置喙!\\\"陆振华怒目圆睁,喝道。
“我呢,依萍的舅舅。这次陪着我姐姐这次来,就是怕你再欺负她,看来我来的果然是时候,黑豹子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几十年了死性不改!”
“你,文佩,你傅家人就是这般没教养么?”他不想和一个小年轻计较,对着傅文佩道。
“我陈家人的教养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说!”陈言当下也不客气,道。
“我陆家的事情也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说。”王雪琴在旁边助阵道。
听的这话,陆振华总算是舒了口气。
“陆振华,别扯那么远了,我来这里是要与你说离婚的事儿,并不是扯这些有的没的。”
听着话题扯远了,傅文佩道。
“是,陆先生,这个是我当事人提出的条件,也并不需要你付什么抚养费,只要求和陆依萍小姐的抚养权。”
“依萍已经和她一起生活了,哪里还需要提出什么要求。”陆振华没好气道。
“那么,对于我当事人提出的离婚要求,陆先生有什么意见么?”那位律师也不在意他的态度,继续轻声细语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