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的多瑙河曾经静静地着人类建立了跨过它的大桥,就如同此时它静静地着人类在这座桥上互相厮杀。
它不在乎这些人类在桥上那些人类又喊又叫宣称已经征服了自己,他也不在乎这些蠢货互相嘶吼着结束对方的生命,然后将皮囊丢下桥。
奥地利军已经攻上了一次魔鬼之桥,最前面的几个士兵甚至已经可以听到对面说德语的雷根斯堡叛变民兵的声音了。
然而战争从来是很容易产生变数的,特别是夜战。
夜战实在是太危险了,特别是对于上到第一线的法师来说,一个能够接触到魔第六层的强大红袍法师死的莫名其妙,虽然安排了一个小队来专门保护他,但是失去了队形再加上混乱,根本搞不清方向也找不到敌人,这位强大的法师正在考虑该怎么找到并打击敌人时他的思绪突然被打断了,突然发现一把长剑从自己的胸口穿了出来。
这不是维京人的武器,应该是误伤,可是谁又能确信呢,嘿,这是夜战不是吗。
在临死前他失去理智地地使用了“烈火净身”将周围十几个人不分敌我地杀死了。
这给了处于弱势地位的“维京兄弟”一个反击的机会,索尔斯克亚敏锐地抓住了这个机会,他随即发动反击。
区区五十名挪威佣兵发起的反冲锋将数十倍于他们,因为己方法师发狂而陷入呆滞的的奥地利军击退,并且还将超过五十名奥地利士兵赶下了石桥,黑夜中掉进多瑙河可是凶多吉少。
没有阵型的战斗非常适合个人武力的发挥,同时也很不利于个人武力的发挥,目前弗伦兹贝格和斯拉姆伯爵有力无处使,他们根本没有发挥的余地。
不见旗号,听不见命令,不论多么希望建功立业,如果连东南西北都搞不清。再多的雄心和热诚也没有丁点价值。
拉迪斯劳斯也已经失去了对部队的控制,事实上夜间行军之后,奥地利军的编组就非常混乱了,弗伦兹贝格是过于乐观了,他仅仅联络到联队长一级。而联队长以下的情况比联队这一级要糟糕得多。
发动攻击关键就在第一波攻势。挪威佣兵及时后撤躲过了这全力的一击。
随着喊杀声传出,维尔兹堡里的传令兵正在奔跑,城市在苏醒。
虽然因为地形的关系,雷根斯堡守军几乎不可能对多瑙河对岸奥地利军发动侧击。但是谁又能保证这里附近没有一支没有收进城里的小部队呢?
索尔斯克亚虽然并不清楚拉迪斯劳斯的担心,但是雷根斯堡城内的反应让他又有了奋战下去的勇气,那支雷根斯堡民兵的从背后传来的压力变得越来越小。
这些民兵并不希望将自己的家园拱手相让,那怕是让给神圣罗马帝国理论上的至尊哈布斯堡家族。
市长的小儿子告诉他手下的民兵,挪威来的那些野蛮人要抢劫城市。所以他们要先发制人,可是现在很明显的是,这些挪威佣兵正在努力坚守石桥不让对面的一支大军杀进来。
这些民兵对于自己正在进行的战斗感到怀疑,这让他们本来就不多的战斗意志更加不足了。
已经开始有人公开质疑小公子的行动了。
“快想想办法啊。”这位和继母勾搭的小公子此时只会哀嚎了。“如果术士皇族的部队杀不进来,我们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