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完了货的奥地利人拒绝了苏克船长请他们喝一杯的建议,回到了旅馆。[]
大部分已经休息了一下午的人得知同伴当了一下午装卸工,不由得发出了欢快的笑声。
虽然战斗马上就要到来,不过他们普遍心理压力不大,这是在奥地利选定的时机和战场上进行的一次较量。
“你确定他们今晚上就会上岸?”琼斯的语气不善,贾拉索虽然和往常一样也一起帮忙装货了,但是这对琼斯的情绪并没有太大帮助。
“你不要小看奥斯曼人的组织,我是那些海盗的上级,他们必须服从我的命令。”贾拉索对此很有信心。
“海盗的组织性?”贾拉索的话加大了他老伙伴的怀疑。
“上一次你们在的里亚斯特的胜利和西班牙在西地中海的活动引发了巴巴利海盗的生存危机,海雷丁在奥斯曼的易卜拉欣帕夏的支持下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大大加强了对海盗的控制。”这对于奥地利来说也是一个重要但是糟糕的坏消息。
“那又怎么样,我们还是可以把那些乌合之众杀得落花流水。”琼斯并不认为海盗能真的有什么组织。
“一切真正的力量都来自组织。”拉迪斯劳斯很担心这个问题。“为了生存和贪婪而抢劫的海盗不过是烦人的苍蝇,但是哪怕是最低组织度的海盗就是国家的大害。”
虽然那些被单艘海盗船抢劫或者掠夺的不幸者不会赞同拉迪斯劳斯的说法。
“组织的力量来源于领袖的威望和有效的奖惩。”贾拉索的话并不全对,至少拉迪斯劳斯知道崇高的理想和务实的纲领也可以激发组织的力量,不过就这个时代的知识来说,这种说法大差不差。“今天我们就可以让海雷丁吃一个大亏。”
“你确定他一定会来?”拉迪斯劳斯可不希望自己折腾了那么久对方却不肯上岸。“在我看来在海上攻击不是更好吗?”
“实际上这艘船根本不会被抢,哪怕海雷丁上了岸,苏克船长的船和他的货也不会出事。”贾拉索不再需要保护自己的渠道资源。“茫茫大海之上想要截住任何一条船都不容易,只要有可能,总归是收税更加高效,海雷丁宁可通过自己的代理人收取一定比例的税收。”
拉迪斯劳斯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那么为什么你还肯定他会上岸?如今在亚得里亚海中谁也奈何不了他。”
“他必须展示自己有能力威胁岸上的目标。这样海岸上的一些村庄才会同样给他交税,更何况他上一次在这里吃了一个大亏。我和他打过几次交道,他是一个傲慢自负到了极点的人。”琼斯听到这里挑了挑眉毛,他很清楚贾拉索是多么自负的人,得到他如此评价的海雷丁又该有多么自负?
“海岸上的村庄给他交税?”这对于拉迪斯劳斯来说也是新闻,虽然知道答案,但是他还是要问。“这些村庄中也有奥地利的村子?”
“大部分是匈牙利人的村子。还有西面意大利地区的村子,西海岸的意大利城邦本来没有对抗海雷丁的能力,罗马教会国的海军也在另一边的第勒尼安海,您对罗马的进攻更让那些小国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内陆。”贾拉索小心地没有直接回答拉迪斯劳斯的问题。
拉迪斯劳斯最终没有继续追问,海雷丁没有理由把具体那些村庄向他交税告诉贾拉索。
拉迪斯劳斯自己也在犹豫是不是要严惩那些付钱的人,毕竟一旦这么做就会把敌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奥地利的头上。这似乎并不明智。
“而且我告诉联络人,的里雅斯特港现在正有大量从维也纳来的好货,还有一个属于哈尔娜-多利亚夫人的精锐护送队在城里,这一次哈尔娜夫人也来了,如果能够敲掉这支部队势必让整个奥地利海岸地区风声鹤唳。”
贾拉索大胆的话让琼斯和萨扎斯坦都皱起了眉头,贾拉索这是以拉西丽斯的往事在撩拨海雷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