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尔蒂当然认定这是君主已经怒极攻心,如果萨扎斯坦下面的回答不够得体,立刻就是被发配到某个荒僻的角落,比如阿尔卑斯山区?
亦或者萨扎斯坦的实力会让他免于这一命运?
但是大大失宠是肯定的了,霍尔蒂一度在思考,如果他被赶出国务会议,这个空缺会不会改变自己的处境。
虽然波西米亚方面一片混乱,但是那里毕竟没有经历过战争的蹂躏,一个有雄心的人物能够动员自己更多的力量,因此这场国务会议席位的争夺战中,他依然落后。
虽然奥地利君臣对于波西米亚提供的帮助很不满意,但是相比饱受战争创伤的匈牙利,波西米亚地区依然要好得太多了。
至于情报方面的作用,霍尔蒂也感觉到有点不安。
毕竟自己其实也没帮上多少忙,至少是不够大,虽然敌后联系很勇敢,但是对于国务会议成员来说终归是不大够。
他的竞争对手还包括那些掌握着某座重镇的实力派,任何时候,这种人在新体系中得到高位的可能性都最高。
说到底,他如今只有空头的爵位罢了。
能够多个位置就要好多了,霍尔蒂不尽想到。
这么说的话,其实萨扎斯坦自寻死路也不是什么坏事啊。
可是萨扎斯坦更了解拉迪斯劳斯,他有足够的经验,这张笑脸也曾经出现在老皇帝马克西米连的脸上。
同样的迷人,同样的让人着迷,同样是被自己的一个臣子弄的怒不可遏后出现。
虽然拉迪斯劳斯并不是那位老皇帝的后人,但是那位哈布斯堡家族的伟大领路人和眼前的君主竟然是如此相像。
萨扎斯坦果然足够了解这些哈布斯堡们,为了理想和事业,他们确实足够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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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了不起的志向,现在又是多么好的机会,我一定要参与并帮助这个计划,所以现在我要阻止你做傻事,阻止你被自负蒙住了眼睛。
“我们应该要求谈判了。”萨扎斯坦和拉迪斯劳斯都明白这是一个修饰性的说法。
“不,绝对不能向异教徒投降!”同样被允许旁听的玛丽王后跳了起来,不论是出于对西班牙那位至尊的礼节亦或者通过她对匈牙利贵族释放善意建立联系,拉迪斯劳斯都需要自己的这位远房堂姐。
“我们哈布斯堡家族绝不向异教徒投降。”后面一句话,玛丽是对拉迪斯劳斯说得。
她的嗓音低沉嘶哑到了极点,让拉迪斯劳斯感到压抑。
玛丽的一生都被对家族的责任所压抑,不能尽情和自由地爱自己的丈夫和匈牙利,她被萨扎斯坦的提议给激发了一根特别的神经,感到非常敏感和愤怒。
她并不在乎眼前的这个人和他的野心,甚至于家族的命运和自己的人生在这一刻都暂时被挤开了,她只要自己的丈夫不是死的一文不值的,他的奋战不是荒谬可笑的。
拉迪斯劳斯从她和自己一样富有魅力的,蕴含着黑夜的眼睛中,能够看出这一点。
“我有五万大军和多瑙河上无敌的舰队,我绝对不会和异教徒谈判。”拉迪斯劳斯的眼睛在萨扎斯坦和玛丽的脸上先后划过。
萨扎斯坦嘴唇张合,最终没有继续顶撞自己的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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