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您相信我啊!我真的早就戒了这道菜!是有人冤枉我啊!侯爷!!”二夫人一脸委屈的表情的看向令狐鸿熹,急的快要哭出来。
可令狐鸿熹这会子还在气头上,任由二夫人说什么都不会消火,反倒是越看二夫人越来气。
满月这时候眨眨眼睛,一脸清白无奈的表情看向二夫人,
“二夫人如此说,难道是满月对二夫人栽赃嫁祸不成?不过是一棵紫苏菜花罢了,就当是满月从外面带回来的好了,二夫人何必如此大惊小怪。”
满月越是这么说,令狐鸿熹越是不会怀疑满月。
因为令狐鸿熹中毒的时候满月还没回来,后来这事一直是侯府的禁忌,丫鬟下人更是没人有胆子提起来。所以满月整理蔬菜的时候将紫苏菜花拿起来的话,不会有人怀疑她是故意的。
因为那时候她根本就不在侯府!
现在满月故意如此说,更加证明她对此事一无所知!要不然,谁敢这样故意往刀口上撞呢!
二夫人见满月如此说,更加不知道如何解释了。
三夫人这会子装好心的提醒着满月,“大小姐,有些事情你不知道还是不要傻乎乎的往身上揽,小心热火上身。”
“三夫人,我行的端坐得正,问心无愧,不过就是一棵菜,还能要了人命不成?”
“好了!不要说了!满月,你先回去。”
令狐鸿熹不能对满月发火,毕竟无知者无罪。满月还不满十四岁,又离开侯府七年,这七年间发生的事情都与她无关。
这把火,满月算是烧到位了,如今自然是点到为止。
眼睁睁的看着满月离开,老夫人气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冷着脸不吭声。
二夫人则是咬牙切齿的瞪着离去的满月。
如今杨管事不能说不能听,连字都写不了,问什么也没用了,二夫人这边是死无对证了!原本今天就是来看戏的,还以为总算是等到令狐满月和三房的人拼个你死我活了,谁知道——竟然——
三夫人见此,急忙将桌上的紫苏菜花收起来,小心绕到令狐鸿熹身后劝着他。
“侯爷,今儿的事情自家人关起门来解决了就好了,满月丫头也是个明白人,想来不会不懂事的胡闹的,您还是消消气吧。”
看着三夫人冤枉了自己现在还在那里扮好人安慰令狐鸿熹,二夫人实在是忍不住了,指着三夫人大声斥责。
“三房的!你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紫苏菜花是谁带进来的你会不知道?!你——”
“李心瑾!你疯够了没有?!”
砰的一声,令狐鸿熹一掌重重的拍在酸枝木的桌面上,打断了二夫人后面的指责。
三夫人站在令狐鸿熹身侧,看着气急败坏的二夫人,嘴角勾起一抹仇恨的冷笑。
二夫人也有今天吗?
她李心瑾也有让令狐鸿熹彻底失望的时候吗?是不是!
“侯爷——我——”二夫人还想开口,却被令狐鸿熹再次打断。
“你连女儿都教不好,儿子更是直接开口要抢满月的赏赐,现在连紫苏菜花都进了你的厨房!你喜欢是不是?好!你拿去!从今往后就好好守在你的秀雅苑,不准踏入谦雲阁一步!滚回去!”
令狐鸿熹真的发怒了。
怒火更多来源于前些日子二夫人对满月的所作所为。
令狐鸿熹一直给老夫人面子,给镇远将军李景田面子!可她却是变本加厉不知收敛!满月毕竟是他的骨肉,她一定要逼死她才甘心吗?
不重重的处罚她一次,如何一正侯府门风!
“鸿禧!你这火气是发给我看的吗?!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吗?”忍无可忍的老夫人也加入战局。
二夫人是老夫人一颗重要的棋子,如今二夫人出了事,老夫人自然要力保她,如此才能在以后继续使用这颗棋子。
在二夫人这颗棋子还有作用的前提下,老夫人不会轻易放弃。
令狐鸿熹失望的看了眼老夫人,沉声开口,
“母亲,是非黑白天理对错,这一屋子的人谁不是看一个清楚明白!满月还只是个孩子,她与平雪,与子璐年纪相仿,母亲又何必要咄咄逼人的对她下手呢?”
事已至此,令狐鸿熹忍不住与老夫人摊牌。
今儿正好二夫人和三夫人也在,这会子摊牌,自然也是说话给二夫人和三夫人听。
原本作为侯府的侯爷,这些事都该是老夫人站出来主持公道的,可老夫人现在却明显的偏袒二房,而令狐泉又是嫁出去的女儿,就算住在侯府,有些话也不能代替他说。
如今朝中局势瞬息万变,侯府内部却斗的如此不可开交,令狐鸿熹哪里还有心情处理这堆积如山的卷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