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个野丫头!我母亲变成现在这样明明就是你害的!你回来之前母亲好好地,这个家业好好地,就是自从你回来了,这个家就没有一天安宁的时候!父亲和祖母不会看不出你在捣鬼的!”
没有二夫人在身边,令狐捷也没回来,如今的令狐平雪完全慌了神。
老夫人虽然心疼她,但是二夫人失手打了老夫人那一下,过后还不知道老夫人如何发落二夫人,令狐平雪如今也不敢全指望老夫人了。
听了令狐平雪的话,满月脸上不见丝毫怒意,反倒是轻笑出声,清朗笑声停在令狐平雪耳中却是分外刺耳。
“二妹说我是野丫头是吗?我一是侯府的嫡出长女,是爹爹的亲生女儿,二是天朝的六品女官,是皇上和太后亲封。二妹如今这话——是在骂皇上还是父亲?”
满月每个字都切中要害。
不趁着今天的机会打击令狐平雪,还待何时?
令狐平雪脸上抹着难看的药膏,脖子上手背上都是触目惊心的抓痕,如今又被满月如此反驳,令狐平雪整张脸早就没了昔日的优雅高贵,而是变得狰狞扭曲。
就连令狐鸿熹都无法接受眼前的令狐平雪。
令狐鸿熹今儿定是会跟令狐平雪算账,只不过还不到时候。而令狐平雪却丝毫没意识到令狐鸿熹对她的宠爱和忍让即将到达尽头,还在颐指气使的呵斥大夫。
“大夫!你快说,母亲汤药里面究竟怎么回事?”
令狐平雪说话间,眸子狠狠地剜过满月的脸。
大夫无奈的摇摇头,却是看向令狐鸿熹的方向。
“回侯爷,二夫人喝过的汤药和药渣里面都没有任何问题,剩下的药材也都正常,唯一不对的则是这些还没泡过的花胶。”
大夫说着将花胶呈上。
花胶泡开之后炖汤是大补的材料,但二夫人一直都不喜欢花胶的味道。
“这些花胶怎么会有问题?花胶是母亲买回来给祖母和父亲熬汤用的。”令狐平雪见大夫不理自己,如今又说花胶有问题,不觉咬牙瞪着大夫。
令狐鸿熹见此,凝眉冷冷道,
“大夫,你尽管放心大胆的说。”
“是,侯爷。”既然有令狐鸿熹下令,大夫也就没什么顾忌的了。
“回侯爷,这些花胶买回来之后已经泡开了一次,但是泡的时候里面放上了剧毒砒霜,之后重新晒干。而这些砒霜并不是提炼精纯的砒霜,而是以硝石硫黄等一些特殊材料土法提炼的砒霜,毒性虽然不如正规用药的砒霜强,但假体是日长期服用,也是足以令人致命的。
老夫在厨房检查药渣的时候闻到了异味,这才觉得奇怪,所以验证了一番。期初老夫也以为这些花胶是二夫人食用的,可二夫人现在的身体状况真的不适合服用花胶,况且刚刚听膳房的丫鬟说,二夫人似乎从不吃花胶,至于其他的事情,老夫就不敢断言了。”
大夫话音落下,令狐平雪整个人呆如木鸡。
而老夫人则是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眼神一瞬如刀似箭,死死地剜过躺在床上的二夫人面颊,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的感觉。
令狐鸿熹更是站在原地,许久不动一下。
见此,满月佯装不懂,详细的问了问情况,
“大夫,按照你这么说,那吞服这些的人中毒初期会有什么症状?”
“回大小姐,中毒初期的话,一旦心绪起伏较大很可能气血攻心而吐血、晕倒,都有可能发生。”
“既然如此,大夫,你快给老夫人和父亲把脉诊断一下吧!父亲和老夫人最近可是喝过二夫人差人炖好的花胶啊。”
满月话音落下,老夫人面色瞬间如死灰一般。
而令狐鸿熹身子也明显震了一下。
“哎呀,老夫人前儿才吐了一口血,这——这可如何是好?”三夫人急忙接上满月的话,咋咋呼呼的声音整个秀雅苑都能听到。
赵虞儿则是一脸关心的看向令狐鸿熹,眼底却是一抹诡谲的冷笑。
真的是二夫人要对老夫人和令狐鸿熹下毒吗?
吴姨娘这会子也觉得后背冷汗直冒。
“父亲,秀雅苑膳房炖的花胶我跟娘亲也喝过,我们会不会中毒啊?!二夫人这是要将我们一网打尽吗?我和娘亲会不会死啊!”令狐秋雨拉着呆愣的吴姨娘蹭蹭两步到了令狐鸿熹身前,还顺势将赵虞儿挤到了一边。
赵虞儿身子踉跄了一下,原本是想引起令狐鸿熹的注意,可令狐鸿熹此刻却是陷入可怕的沉默当中,根本无暇顾及到她。
赵虞儿眼底不由划过一丝埋怨。
“秋雨,你别胡说八道。二夫人怎么会害我们呢?”吴姨娘小声劝着自己女儿,可她这话说得也是言不由衷的,其实心底对于二夫人也是有所怀疑的。
“不!不可能!母亲怎么可能在花胶里面下毒?这一定是有人陷害母亲!一定是!”
令狐平雪一边喊着,一边狠狠地瞪着满月。
满月无所谓的笑了笑,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清冷傲然。
“二妹一直口口声声说我陷害,从二夫人发病到现在花胶有毒,我真的很佩服二妹的妄想能力!二夫人发病是事实,可大夫也说了,二夫人用的药材和药渣都没有任何问题。如今二妹又冤枉我在花胶里面下毒!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你秀雅苑的大门难道是我可以随意进来的吗?况且是你膳房!这些花胶应该都是二夫人从外面买回来的,这一院子丫鬟婆子都看着,我如何个下毒?既然二妹执意陷害,那好!就让父亲下令,彻底搜查整个侯府!看看究竟是谁在暗中捣鬼操控一切!”
满月就不怕令狐平雪开口,如今令狐平雪是说多错多,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成为满月痛击她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