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冤枉啊!一切都是大小姐做的!老奴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碰一下仕女图啊!老奴冤枉啊!”
林妈妈连哭带嚎的,恶人先告状。
现在二夫人昏迷不醒,令狐平雪还没从刚才的情况中回过神来,白着脸坐在二夫人身边,身子微微发抖。
她现在还在心疼那副仕女图。
她的嫁妆啊!
怎么就撕成两半了?!难道她要当不成皇后了?!
都是令狐满月害的!都是她!
想到这里,令狐平雪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吓了所有人一跳。
令狐平雪红着眼睛指着满月,情绪起伏剧烈,“父亲,祖母!林妈妈说的都没错!令狐满月故意撞在林妈妈身上才撕毁了这幅画!是她!就是她!”
如果可以,令狐平雪现在就想跳到满月身前将她撕碎了。
竟然撕坏了她的仕女图!这口恶习她说什么也不能咽下去!加上之前输给满月那么多次,选妃宴上的失败,险些毁容!锦鲤池边的较量一点便宜都没讨到,还失去了令狐子璐这个垫背的!好不容易学会了一个鼓点舞,还没表演就被令狐满月戳穿了!
令狐平雪心中不满早已聚集到了顶端,随时都会迸发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听闻令狐平雪也如此说,老夫人脸色一沉,看向满月的眼神比令狐平雪还要满溢愤怒仇视。
“又是你?!自从你回来之后,这个家就没一天太平的!每次出事都与你有关!你妹妹天性善良纯洁,你竟然几次三番的欺负她!这一次还闹到了秀雅苑门上!令狐满月,你真以为你是六品女官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是不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今儿就要好好治治你这个无法无天的野丫头!”
老夫人指着满月,脸色铁青。
她自然是早就后悔将满月接回来了,也一直在找机会除掉满月,可一次又一次的试探和设计之后,不但没能除掉满月,反而让满月当上了六品女官!自己这个一品夫人不过是个闲职,自然比不上拥有真正权利的女官!
这等于是打了老夫人的脸。
老夫人本就恨不得满月死,今日更是不准备放过满月。
见满月不说话,老夫人更加来劲儿。
“你没什么好说的了是不是?好!我今儿就给你个痛快!来人!拖下去!”
老夫人一声令下,随着她来的却没几个敢动手的。
满月现在的身份是六品女官,动她就等于动朝廷命官。
“母亲,先不要动怒,还是听听满月如何说。”令狐鸿熹觉得事情不会如此简单,但他眼前看到的的确是满月出现在秀雅苑。
“还让她说什么!事实在此!还有什么好说的!”老夫人眼睛一瞪,显然是不赞成令狐鸿熹的话。
“孰是孰非不能只听一方之言。”令狐泉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却是明显呛声老夫人。
老夫人冷哼一声,咬牙道,“这一屋子丫鬟婆子难道都会撒谎不成?你们看看二夫人的样子,难道会是平雪和林妈妈在撒谎?”
“不光是二夫人受了伤,满月不也受了伤?”令狐泉紧跟着说了一句,看向满月的眼神充满了担忧。
令狐鸿熹注意到满月手背上的鲜血,眉头一皱,终究还是心疼自己的女儿,不由得沉声开口,
“我想听满月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令狐鸿熹此话一出,老夫人立刻不悦的别过脸去,令狐平雪也一脸委屈的低声抽泣。
满月看似有些无措的用袖子盖了盖手背上的血渍,却是无论如何也盖不住。
“父亲,女儿没什么好说了,一张嘴对几十张嘴,满月的两个丫鬟当时又都在外面,根本什么都看不到,其实如果满月有意对付二夫人和林妈妈的话,又岂会不带自己的人在身边呢?!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满月说着,无辜的望了一眼令狐鸿熹,见令狐鸿熹沉思不语,满月继续道,
“出事之后,惜梦和凝静曾经想进来看看我的,但是请老夫人问问她们俩,她们挤进来没有?是不是被二夫人屋里的人挡在了外面?连这个门都进不来,这屋里屋外都是二夫人的人,二夫人怎么说都行。
而且后来还是惜梦和凝静去找的大夫,喊着找大夫的也是满月而不是林妈妈和平雪,满月想知道,如果真的是我故意对付二夫人和林妈妈,为何喊大夫来的是我而不是二妹或是这院子的其他人!如果我故意对付二夫人,我还会傻到让自己的丫鬟去找大夫和请来姑姑吗?难道我不知道老夫人父亲还有姑姑来了之后林妈妈和平雪会说我的不是吗?”
满月一脸无辜平静出声,却是字字句句切中要害。
一时间,偌大的房间寂静无声,此刻,就是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