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刘孟良见不远处影影绰绰,一抹银色身影分外显眼,刘孟良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急忙朝那边喊着,
“义父!义父!”
李景田看到这边的动静,大步流星的朝这边走来,眼睛在看到刘孟良的第一眼明显一亮,旋即是说不出的宠护感觉。
满月是知道刘孟良其实是李景田的亲生儿子的。可除了刘孟良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
李景田见刘孟良朝他使眼色,便猜出刘孟良有麻烦,眼底满是护犊之情。
见此,满月轻轻碰了下令狐泉袖子,
“姑姑,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令狐泉原本不想放过刘孟良的,可李景田原本就因为二夫人的死与侯府结了怨,若是在此闹起来,只怕会给令狐鸿熹带来麻烦。
“好。”令狐泉点点头,冷眼瞥了李景田一眼,旋即转身就走。
见满月和令狐泉走了,刘孟良不由得冷哼了一声,
“还当多大本事呢!见了义父还不是照样灰溜溜的走了。”
刘孟良说这话的时候,多多少少也有些心虚。
如果刚才那件事真的闹到了太后面前,他一点好处都没有。<搀和事儿!以后有收拾她的时候!”
李景田压低了声音对刘孟良说道,刘孟良点点头,脸上的表情明显还有不甘,
“义父你不知道,那小yezhong简直是目中无人!竟然还要拉着我去见太后!要不是义父赶来,那小yezhong就得逞了!”
刘孟良恨恨开口。
李景田皱了下眉头,对靖亲王点了点头。
“原来王爷也在。”
“将军归来之后,也一直没有机会切磋一下,今日可好?”靖亲王寻了个机会想单独跟李景田谈谈。
李景田也不是单纯的鲁莽武将,对于宫里头的道道一清二楚,这会子也不推辞。
“王爷,请。”
“将军,请。”
二人说着朝另一边走去,李景田回头看了令狐捷一眼,却是挥手示意他不必跟着,
“捷儿,你去二殿下那边忙吧,有孟良跟着即可。”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李景田逮着机会必定要为刘孟良铺路了,至于令狐捷,自然不如刘孟良重要。
“这——知道了,舅舅。”
令狐捷迟疑了一下,尽量表现的自然,可等着刘孟良跟着靖亲王和李景田走远之后,令狐捷眼底的不满还是缓缓流露出来。
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
他不明白,不过是个干儿子而已,怎么比他这个亲侄子都要重视和关心!刚刚见刘孟良有麻烦的时候,李景田眼底的关切和在意,简直是超乎一般的情绪,可到了他这里,几个月前他被关在侯府别院的时候,也没李景田第一时间赶来救他!
怎会有如此大的差别?!
一个干儿子比亲侄子都重要吗?
好歹他跟李景田还有血缘关系!刘孟良有什么?刘家也三代没出过一品大员了,都是三品四品的职位,怎么就能让李景田如此上心!
令狐捷越想越怀疑!
——
经过了之前的小插曲,满月也没心情出现在猎场。正准备去观礼台休息一下的时候,一道急匆匆的身影自身前一闪而过。
满月的心咯噔一下,急忙上前拦住了那个人。
“苏康,怎么了?”
见是满月,苏康的脸色更加难看。
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满月实话。
“满月,是李景田趁着我跟太后请安的时候,到我那里带走了惊烈,现在惊烈人在猎场上。”
这时,林简的声音自一侧响起。
满月眸子一瞬凝结霜华,上前一步紧紧抓住了林简宽大的衣袖,
“你把话说清楚!带走惊烈是什么意思?!你说!”
满月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
但凡牵扯上惊烈的事情,她很难做到冷静沉着。
更何况,林简的脸色还是让她担心的凝重。
“满月,不是什么坏事,只不过今儿猎场那边有活物打靶,李景田跟父皇提议凡是七岁以上的世家子嗣都要参加,只是打靶练习,不会有事的。”
尽管林简对满月百分百的保证,可满月还是不相信李景田带走惊烈不会动什么手脚。
“只是单纯的打靶苏康会走的如此着急?他一贯都是走在你身后的,可今天却是在你前面,如果不是有事会发生,你会如此安排?你当我三岁孩童是不是?还不跟我说实话!”
满月更紧的抓住了林简的袖子,也不管来来往往有人经过。
“苏康,清场!”
林简对苏康沉声下令。
“满月,我们边走边解释。”
林简知道令狐惊烈对她的重要性,其实他现在也只是怀疑,但为了万一,所以才命令苏康先去打靶场。如果令狐惊烈真的是在他手里头出事的话,他真的没有脸见她了!
而她的性子,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了!
“少说废话!”满月狠狠地甩开他的手,瞳仁发红。
林简轻叹口气,沉声道,
“李景田提议今儿在打靶场用活靶练习,那些活靶子都是定在树干上的猛兽,但我总觉得事有蹊跷,好端端的为何要打活靶,惊烈还不到八岁,打靶的时候视线是与靶子下方持平的,若想看到靶子上方的活物并不容易,我是担心他吃亏,所以才——满月,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他少一根汗毛。”
林简郑重其事的对满月保证。
只怕是对自己的亲弟弟,林简也不会如此紧张在意。
满月却是突然摇了摇头,直觉告诉她,李景田今儿设计的这一出绝对不是让惊烈出丑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