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营养不良的表现，原本应该紧致的皮肤上竟然已经出现了皱纹。皮鞭抽打在他身上，立刻留下一道道血淋淋的伤痕。

小小的孩子，竟仿佛是地狱里爬出的恶鬼。叶暝心头一颤，哪怕已经经历过这么多的杀戮，依然被眼前这景象震动。

“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一个干瘦的老者扑过来，将小孩子抱在怀里，他赤裸上半身，下身围着一件简陋的树叶编织物，身上也有不少血痕。

“滚开！老家伙！老子等下再教训你！”那龙骧卫外部军一脚将老者踹开，又举起鞭子。他刚刚举扬鞭子，就觉得手里一松。

“草泥马，谁敢……”他骂骂咧咧地转过头来，一看到叶暝，顿时膝盖一弯，普通一声跪了下来，不停地磕头。“小……小人不知陛下驾到，请恕罪，请恕罪啊。”

“你为什么打他们！”叶暝将鞭子扔到一边，强行压抑着火气。

那军士一听，赶紧叫起屈来：“陛下有所不知啊，这老头原本是来做活儿的，谁知道他好吃懒做，偷懒耍滑，他这小杂种，整天去偷咱们的供应的青馍馍，今天终于被我逮到，所以我才……”

叶暝扭头看向小男孩，后者眼神有些闪烁，叶暝立刻就察觉到，他确实是偷了东西。

可是……看着小男孩的样子，叶暝却感觉话梗在口中，他蹲下身来，想要摸一下小男孩的头，后者却立刻畏缩地向后退了一下。

“最近城墙建造的工作进度，是不是下降了？”叶暝突然问。

“对啊，”那军士立刻诉苦起来，“这些荒野游民啊，一个比一个懒，一个比一个狡猾，拿了青馍馍不做事，要不就是假装做事，陛下您别看他们一个两个苦兮兮的，真偷起懒了，能把你气死！”

这军士显然也是憋了很久，在叶暝面前有些收不住地大倒苦水，喋喋不休。

“好了！”叶暝站起身来，止住军士的话，此刻他的心头，只有一阵刺痛。

军士的话是不是真的？肯定有夸张的成分，但事实……也许真的如此。

叶暝长叹了一口气，他能说什么呢？把军士处罚一顿？还是给这两个人一顿吃的？这些都没有任何意义，叶暝突然感觉，有些事情，并不仅仅是建一座城就能解决的。人类用数千年奋斗所铸成的脊梁骨，已经被打断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