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种东西，留着跟仙宗调查人员解释吧！”小钻子冷笑道，“不论如何，你的罪责都是跑不掉的！不要说其他，光是那架跨界飞舟，砍你十次头都值不上那个价钱！”

“这……这还请叶先生为我多多美言几句……”文亮露出谄媚的笑容，小钻子瞟了他一眼，“若是叶暝还活着，你也许还有命在，若是叶暝死了……”

“叶城主吉人天相，怎么会死？”文亮赶紧道，随后他又有些犹豫地补充道：“叶城主……应该……没死吧？”

“飞舟残骸处没有发现他的尸体，不过附近倒是散落着大量黑死鸦的羽毛，很有可能他已经……”说到这里，小钻子露出了担忧的表情，以叶暝那个时候的状态，根本没有任何抵挡的能力。

“这……”文亮也觉得一阵紧张，“我相信叶城主不会出事……”事到如今，他也只好如此安慰自己。“如果我的预感没错，他应该还活着，可是残骸周围的区域都没有发现任何移动的痕迹……”小钻子沉吟道，“那么，他是怎么离开坠机区域的呢？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被黑死鸦吞噬，随着鸦群一起离开，若是被吞噬，体外的寒冰会被消化掉，也是必死无疑，唯一幸存的可能性，便是在融化瞬间，黑死鸦胃部中有其他猎物被分解成魂能，通过吸收猎物的魂能而短暂修复自身，但是……这要求的时机实在太过精

确，这几率太低，太低了！”

“一……一定就是这样没错了！”文亮大声拍手道，“像叶城主这样创造奇迹的人，一定能活下来。”

“很快就会有定论了。”小钻子冷冷道，“一个月之内，若是叶暝没有任何消息，文亮，你就好好等着吧。不过在此之前……”他狠狠地一拳锤在桌上。“全面清洗！必须将邪魔教从不夜城连根拔起！”

全面清洗？”文亮楞了一下，“叶先生，现在这个环境下，全面清洗，恐怕有大动乱啊！”

“这我当然知道，你传出风去，所有的命令，全部都以蜀山仙宗的名义发布。要恨，就让这群人来恨我吧！”

“叶先生何至如此……”文亮轻轻摇头道。“你这样做，不夜城的人恐怕会永远憎恨联络站及身后的蜀山仙宗，更有可能倒向邪魔教。”“没错，正是因为存在黑暗，所以才更向往光明！人民需要一个可以寄托，可以幻想的对象！百年前有句老话叫‘升米恩，斗米仇’，一味的给他们好处，反而会让他们养成理所当然的恶习。”小钻子看着窗外，慢慢地道，“邪魔教的事给了我启示，一切都要有对比才能显示出它的价值，当初的不夜城之所以充满活力，正是因为有曾经的南域三城做对比。人类都是健忘的，所以他们需要一个鞭子不断抽打他们，

提醒他们什么才是好的。既然这个城市需要一个恶棍，需要给他们一个憎恨的对象，那就让我来吧，让我来背负这个恶名，然后让他们去期盼一个圣明的统治者，一个……让他们愿意追随的叶王！”“你……”文亮呆呆地看着小钻子，良久，他才长叹道：“叶城主能有先生辅佐，此生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