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人渣原凶相毕露,爱花倒也不恼,抬手拉住对面的付丧神,强调道:“谁是一个人?前辈,你眼睛不好,可不能赖别人呐。”
顺着少女的动作看去,阿堂眯眼辨认好一阵子,最后才发现,少女的的对面坐着个青年。
银发金瞳,一声纯白的服装,面庞毫无瑕疵,俊地不似真人。
“哟,前辈,”鹤丸国永抬手打招呼“你再侮辱爱花,我可就要动手打你了哦。”
阿堂明显被吓了一跳,仓促后退几步,撞倒了隔壁桌上的饮料,在周遭一片抱怨声中,男生惨叫了一声:“妖怪啊!”
“妖怪?”鹤丸抱着胳膊,脸上豁达一笑“这个形容倒是好久没听到了。”
阿堂瞪了鹤丸好一阵子,喉咙里“咯咯”几声,猛地跳起来,掉头就跑,中途还撞了好几个客人。
“别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啊,我有那么可怕吗?”鹤丸先是笑话对方,而后又有点无奈地扶额:“从他站在这开始,我就在瞪他了,结果他居然一直都没注意到我,真是……”
见付丧神一副受打击的模样,爱花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背,感觉到那柔软的小手靠近,付丧神顺势反手握住。
“不要紧,我没事。”凝视着自家小姑娘,付丧神眼神坚定。
“鹤丸,”爱花抿唇,良久,道“不要紧的,现在只是时机不对,总有一天,大家都会正视你们的存在的。”
就像方才去的那家暖炉店,服务员的老阿姨就很热络地赞美了付丧神的容貌,爱花觉得,本丸的刀剑们都是很善良的生灵,如果能为众人所见,大家应该都会欣赏他们。
甜品店里的小桌子上,爱花凝视两人握着的手,鹤丸先是看少女的表情有点不对,而后,忽然意识到什么,忙道:“爱花,你别乱想。”
“什么乱想?”少女后知后觉抬起头来,忽然觉得,周围的嘈杂的声音齐齐安静了下来。
“欸?”少女环视周围,发现不少客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统一看向自己这边。
当然不是因为lo小裙子,它的魅力还没有这么可怕。
“小哥是……演员吗?我的天啊,我居然没注意到这里坐着人。”
“身上的是古时候的铠甲?还有羽织?这搭配真棒,一身纯白色。”
“能和你合个影吗?”
人潮逐渐向中央靠拢,爱花和付丧神均是一脸不知所措,还未来及说个“不”,瞬间就让乌泱泱的人群淹没。
爱花:发生什么事了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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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子,等等我!”阿堂在外面搜索了一圈,看见女生的背影从角落一闪而过,他毫不犹豫跟上去。
“我错了,不该跟她胡乱介绍,可你听我说,鹿岛她有妄想症,平时就爱乱说,我是担心她才会主动跟她到招呼的,”一边解释,一边气喘吁吁地跟着女生的脚步,阿堂道“她刚入学时就显得不太正常,孤僻又不爱说话,今天她还带了个一身白的男人出来,长得跟妖怪似得——”
跟着人影走进小巷,阿堂刚准备继续道歉,忽然,他发现,面前的月子不是一个人。
一个染着头发的混混拿刀抵着女生的脖子,坏笑着看自己,月子一脸害怕,小幅度做着口型:
“救我!”
阿堂闭上眼,几乎是一秒转过身要跑,恰好此时,一人拦在他面前。
广末竹千代把玩着刀子,笑道:“小哥,把钱包交出来,不然就划破你女友的脸蛋。”
阿堂原地抖了一阵,被那白花花的刀子晃了眼睛,他连忙把钱包捞出来,双手递到对方面前,见少年打开钱包悠哉地数着,阿堂小声道:“我、我能走了吗?”
竹千代瞥他一眼:“不管你女友了?”
阿堂哆嗦:“她不是我女友,我们不认识。”
一瞬间,月子的眼睛都快冒出火了。
“呵,你还真渣呢。”竹千代拍拍人的脸,抬抬下巴道“刚才听你说,一身白的男人,还有鹿岛?谁啊?给我细细说说?”
阿堂看着那匕首,讨好地笑笑,答:“是,我一个学妹,叫鹿岛爱花,她今天出来玩,带这个一身白的男人。”
“一身白的男人?那人是不是金眼睛啊?”竹千代继续问。
“好、好像是……”阿堂哆哆嗦嗦道。
竹千代点点头,道:“那个鹿岛爱花长什么样?给我说说。”
阿堂眼珠子一转,答:“她身上有照片,就在手机里,我翻给你看,你等等……”
说着,忙站起身,连滚带爬地赶过去,抢了月子的手包,拿出手机解锁,翻出相册,第一张便是爱花的那张lo服的照片。
留着小卷发的女孩正在看手机,垂着眼帘的模样显得文静乖巧。
竹千代看过那张小小的面庞,眼睛微微眯起:“她在哪?”
“就在二楼拐角的那家甜品店里!”阿堂立刻回答。
混混走远了,临走前还踹了阿堂一脚,带走了两人的钱包。
月子有些狼狈的站起身,看着那个歪在地上一脸怂的人,此刻前辈的身上看不到昔日的半点儒雅斯文,想到这,月子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就踹了男人的屁股。
“你这个人渣!”
骂完,她跌跌撞撞地跑去商场,要叫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