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祖摇头道:“元放老哥,咱们两个搭伙也有几年了,我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今天无论如何你要听兄弟的,你带着众家弟兄,连夜带上云儿,娟儿,还有我那婆娘出西门,去找魏大胡子,什么都别说了,我已经想的明白,造反?手下的军兵就不会听咱们的,还没的陪上众家兄弟的性命,这些都是教里的根本,在军中日久,没有了庆阳的基业,只要有这些弟兄在,咱们麻衣教就能有复兴的希望,当初是我想左了,以为杀了陈衡,他们没了退路,就得跟着咱们,以后在西秦和西夏间左右逢源,慢慢图之,但现在清楚了,这简直就是大错特错,那个*太子敢拖延到现在才赶过来,就是知道咱们手下人心不齐,不怕收拾不了局面。。。。。。。。。
唉,党项人,嘿,哪里还有当年的威风,先是和张文广打了一场没必要打的烂仗,接着虎头蛇尾不顾而去,由此可见党项人那点子雄心了,只是苦了他李继祖,谋划了这么多年,最终还是一场空啊。。。。。。。”
“那尊者你呢?”老者焦灼的看着李继祖,他和李继祖相处日久,知道这位尊者虽然平日里看上去大大咧咧,没个正形,其实心机深沉,最是有志气的一个人物,今天却是气消意沮,连后事都交代了的,竟是已然存了死志,“不如。。。。。。今夜咱们连夜出城,到得岭南,咱们可以再图盛举,没必要。。。。。。。。。”
没等他说完,李继祖已经一挥手,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回荡在密室之中,却是说不出的苍凉无奈,笑罢负手而立,这个自小就称纨绔的汉子看上去却自有一股凛然风范,“我李继祖隐忍了这么多年,根基事业全在这庆阳城中,自入神教以来,未曾有半点顾全自身的打算,此次事败,家族一百余口定然受我牵累,我若独活,何以心安?再者,那位太子殿下若是不见我之首级,必然穷索天下,到时不但牵连了众家兄弟,也会误了教主大事,此事不必再提,我定然是走不得的了。。。。。。。。
你我相交莫逆,我只求你将我家两个儿女照顾好了,也不必再让他们卷入这世上纷争,好好成家立业,延我李氏一门香火便好,也算我没白交你这个兄弟。
到了教主面前,就说我李继祖先众家兄弟去见火神了,没给教主夺个安顿的地方下来,对不住他老人家了。。。。。。。。。”
说到这里,看那老者眼睛泛红,不由一笑道:“元放,你也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豪杰,怎的如此婆婆妈妈,没的让人笑话,此次虽然凶险,但也未必没有一线生机,到时那位太子殿下也许看咱家顺眼,没准儿饶了咱家性命也未可知,到时咱再和众家兄弟同生共死,那是何等的快活。。。。。。。。。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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