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蔫狼一阵挠头,这都是。。。。。。什么人啊?怎么就成兄弟了?不过他最佩服的便是胡离的玲珑心思,见好似没什么凶险,便也站在那里不动,并不急着上前厮见了。
不过仔细瞧过去,这一群人衣衫褴褛,面带风霜,却各个身上都带着兵刃,行动之间身形矫健,不比自己麾下士卒稍差,虽说有些乱糟糟的,一看就知道缺少管束,但是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彪悍气息却是极为浓重,这这是一群盗匪?
“老蔫,这次咱们可是捡到宝了。”安顿好那拨不知什么来路的家伙,胡离走过来一把拉住蔫狼的胳膊,低声笑了起来。
之后这才大略的跟蔫狼讲了这些人的来历,蔫狼还真没猜错,这伙人为首的姓徐,乃川中绿林道上有名的悍匪,手下几百号人,作的是贩马的买卖,一听是贩马的,蔫狼也就明白了,准是和西北的马匪有些关联,怨不得这些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是良善之辈了,能在西北讨生活的,都是大伙儿公认的亡命徒,不然在西北根本活不下去,不是被人并了,就是被官军剿了的。
而胡离之所以说他们捡到宝了,却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听说这伙人得罪了什么人,现如今是一群丧家之犬,而他们现在是要去剑门投军,更听说那为首的跟剑门一个蜀军校尉是亲戚,走投无路之下,这才要去投奔。
虽说这些套出来的话有些笼统,不可尽信,但胡离察言观色的本事可不是吹的,这话有八九分是真,毕竟这么多人据说已经在利州的林子中钻了几个月了,听说仇家势大,手段狠毒的缘故,转来转去无法出川,最终这才决定到剑门投奔亲戚,跟着一伙儿流民来到了这里。
“你说咱们去剑门?”这个变化可是有些大,蔫狼张嘴结舌之余,忍不住问道?
胡离低声一笑,脸上的笑意是越来越大,“不错,不错,你到也不笨。”
不过这下蔫狼可是恼了,一把将胡离推开,闷声道:“老胡剑门在谁手里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去了岂不是送死?要去你去,老子可不陪你去趟浑水。”
他心思并不笨,也明白胡离这是要冒险一行,想要混进剑门见机行事,但怎么想都是异想天开之举,他们这些人久在军旅,举手投足之间都和平常人迥然有异,行藏肯定难以遮掩,若这样的人能顺利混进剑门,真当蜀人的眼睛是瞎的不成?
“听咱把话说完成不成?”胡离满脸笑容,一把又拽住了他,“嘿嘿,瞧你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事心里没谱能没头没脑的冲上去?”
“那你跟咱合计合计,到底要怎么办?”
胡离满脸的成竹在胸,也亏他在听说了那伙人的来历之后,就想了这许多,这时开口道来,竟是一个磕绊都不打,“咱们人多,行藏特异,根本遮掩不住,这个咱知道,所以也没打算瞒他们,一会儿你跟弟兄们说,统一好了口径,没说漏了嘴,这可是关乎咱们身家性命的大事,让他们打起精神来,不然进了剑门,一个不好就都得把命搭上,不可不慎。”
“行了,说有用的,这个咱还能不明白?”蔫狼满脸的不耐烦。
胡离也不以为意,知道他最关心的是什么,又刻意压低了几分声音道:“一会儿就说咱们这里都是秦人,羌人退下来的老卒,为了生计所以才干起了贩私盐的买卖,既然都是军中出来的,咱们举动作为也就能说的过去了。
再一个,若有人追根问底,就说咱们是当年驻守庆阳府的军兵,这些家伙出身西北马匪,对咱们大秦的事儿知道的多,庆阳兵变那么大的事儿他们没可能一点都不知道的,这样七分真,三分假的弄出来,他们若还不信,可就见了鬼了,不如别当马匪,去当捕快来的好些。”
“还有,这些家伙人数不多,又有些带伤的,连那为首姓徐的都半死不活儿的样子,看上去伤的可是不轻,也不知是得罪了谁,弄的如此狼狈,到是便宜了咱们,他们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以免到了剑门被人欺辱,所以咱这里把意思一露,那姓徐的就动心了。
不过到底是马匪,叫咱们的人都警醒些,一旦不对,立马宰人,不能放走一个老蔫,这回咱们是要冒大险的,你要真不愿意,就带上几个人回去给大人报信,咱这里断不会说你什么
这边厢蔫狼听他一说到这儿,眼睛可就瞪了起来,“想要将咱抛下,自己去立功?门都没有之后蔫狼咬着牙发狠道:“好,水里火里,咱就陪人在鬼门关转上一转,是大富大贵还是做那他乡之鬼,就凭这一遭了,成,咱们就去剑门
“好兄弟。”
胡离狠狠一拍蔫狼的肩膀,两人相视大笑,却是默契于心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