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婆婆做得让儿媳妇心生怨怼,做亲妈,也让亲闺女九泉之下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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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眼亲闺女,再想一想贾家现在的爷们没有一个有实权的。王夫人眼中闪过一抹势在必得的光。
抬起头,看到贾母走进房间,王夫人从床边站起来,未语泪先流的叫了一声老太太,想要迎上前给贾母行个礼,却不想刚走了两步便‘晕’了过去。
王夫人前脚晕过去了,后脚一屋子的丫头婆子都乱了一下,然后才在贾母的吩咐下将王夫人也抬上床,就放在元姐儿床外侧,让她们娘俩并排躺着。
王夫人为什么会晕?因为她要逼贾母给个说法呢。
您儿子这事做得不地道呀,她委屈了,她闺女委屈了,那塌了的床也委屈。您要是不给个说法,咱可就不是晕晕就了事的。
看着床上‘晕’过去的王夫人,贾母眼眸暗了暗,坐在床对面的榻上,沉着一张脸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躺在床上王夫人想到自家二哥最近又升了一品的官职,底气更足了几分。而王夫人能想到她二哥升职,贾母自然也想到了。
王夫人玩的这招,那都是贾母玩剩下的。
当年贾母嫁入荣国府可也是从重孙媳妇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贾母心里有些膈应,但也能理解她。不过见她这副样子,便也知道她的大孙女没啥事。
谁下的崽子谁心疼,孙女没啥事了,贾母便想对小儿子轻拿轻放。只是看小儿媳妇这架式,贾母便知道这儿媳妇正等着她表态呢。
老大降等袭爵,老二只得了个五品的员外郎,荣国府这边...摇了摇头,贾母又想到了东府的宁国府,最后贾母不由叹了口气。
青黄不接呀~
“老二呢?他去哪了?让他给我滚来。太医呢?太医怎么还没来。快派个人去迎一迎。”贾母准备这一次就随了王夫人的意,不过也不能让她得寸进尺。“唉,你们二太太这身子骨也是弱得很,鸳鸯,你去收拾收拾碧纱窗,等元姐儿看过太医就将元姐儿抱到我那里去。总要让你们二太太好好将养身子。”
鸳鸯听命转身出了屋子,一旁周瑞家的听到贾母的吩咐,上前一步回道,“我们老爷在小书房,说是有,有公事要处理。”
工部五品员外郎的公事,啧~
贾母坐在床对面的榻子上,听到周瑞家的话,虽然不满意,但也只是说了一句‘没个轻重缓急’,而听到两人对话的王夫人娘俩都在心里撇嘴。
没错,假晕的不用说,真晕的也醒过来了。娘俩个都躺在床上听到了这番对答。
乃闺女生死未卜的时候,你竟然还有心情去处理什么狗屁公事?
要真这么出息,也不会二十多年没升上一级半职的了。
本就对这辈子的亲爹没啥好感,这一回印象分怕是以N次方的速度跌到了地平线以下,再也捡不起来了。
元姐儿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倒霉的被压在床帐下,心中也不由的大叹倒霉。果然还是原来的名字更吉利一些。
而王夫人也是咬牙切齿的在心中大骂贾政不慈。
这闺女是她从娘家带来的还是粪坑里捡回来的?
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特么跑得比兔子还快不说,竟然还能想出这么个理由来敷衍人。
真当她傻?
你可让老娘省省心吧。
想到此,王夫人又想要刚刚贾母说的话,心中越发的恼上了贾母和贾政。
视线也很模糊。
姓韵不舒服的动了动,想要出声询问,一个女人低声喝了一句:“吉时未到,快捂上姐儿的嘴,不能让人听到姐儿的哭声。”
为了让大姑娘一出生就有个好八字,她们做了许多的准备,可不能在这一刻前功尽弃。
姓韵不知道这是在说自己,可当她被人抱起来,抱着自己的那个女人还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姓韵见此,隐约觉得这是在说自己,一头雾水,却也乖乖的自己闭上嘴了。
叫她姐儿的人,年纪什么的不应该比她小吗?
视线并不怎么好,除了能用耳朵听一听,姓韵也没旁的办法可想。
手脚也不听自己的使唤,就像以前做恶梦,想跑却动不了的样子。这样的感觉一度让姓韵以为自己又是在做梦。
可刚刚被人生出来的感觉太真实了,还有哪怕是看不见,却可以听见的两种惨叫声。
没错就是两种。
她生出来的时候有一种叫声,之后那个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女人的叫声。
这个声音很像刚刚吩咐人捂她嘴的女人发出来的。
姓韵真心的祈祷,这真的只是一个梦。
哪怕她仍要心怀内疚地夜夜梦到那个男人错愕以及不敢置信的脸......
姓韵,是个血统纯正的花国姑娘。
她的姓就是姓名的‘姓’字,听说春秋战国时姓这个姓的人最多。不过到了现代,已经极少见到这个姓氏了。
因为赶上了计划生育,姓韵这一代几乎都是独生子女。不过姓韵上面却有个哥哥,大了姓韵十五.六岁。
姓韵之所以能够出生,还是多亏了她这位比她还能折腾的天才哥哥。
姓韵她哥赶上了好时代,十五岁就出国读书。然后国外发生暴/乱,学校的师生们在爆炸的废墟里发现了他哥哥带着身份证的钱包以及一具面目全非的男尸。
于是姓家父母悲伤过后,在政策允许的情况下要了二胎。等到姓韵满月的时候,她那位疑似英年早逝的天才哥哥竟然通过大使馆打了通越洋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