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定定地盯着姐姐,她猛地翻到姐姐身上,掐住她的脖子,叫了起来,“臭姐,臭姐!你是不是不干好事了!是不是!”
姐姐大笑起来,“就是和哥呀,没有别人。就是和哥在一起来着。”
“什么时候!”妹妹质问道。
“哎呀,那时还在武汉呢。就是救出小媛媛那一天。你带小媛媛回家了,我去找哥汇报情况。就是那一天,哥非要和我那样。”
“是你勾诱哥的吧!是不是!”
“不是,不是。是哥非要那样。我拦不住他,就那样了呗。”
“就那一次?”
“就那一次,真的,不骗你。只有那一次。”
“哥真是好本事,一炮就打中了。”
“妹呀,跟姐说,生孩子怎么生呀?我可是一点都不知道。你告诉姐。”
妹妹恶毒地爬起来,抓住姐姐的膝盖向两边抬起来,“就这样生呀。”
“要脱裤子吗?”
“费话,不脱裤子怎么生呀!笨蛋!”
“然后呢?”左少卿咯咯大笑。
“然后嘛,那个男医生,就会……”
“等会,等会,怎么是男医生呢?接生的不是女医生?”
“男医生技术好嘛,这还不知道!”
“然后呢?”
“然后他就用手从这里伸进去,就是这里,从这里伸进去。”
“妈呀,干吗要摸这里呀?这里哪能让男人摸呢?”
“费话!他不摸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生呀!”
“那,怎么生呢?”
“屙屎会不会呀?”
“屙屎?会呀。”
“就像屙屎那样屙,使劲屙,就生出来了。”
姐姐大笑起来,“屙屎就把孩子屙出来了呀!”她突然抱住妹妹,在她耳边说:“妹呀,姐该生个什么呢?男孩还是女孩?”
妹妹打她一巴掌,“当然是生儿子呀!哥已经有女儿了,你一定要生儿子!”
“那要是生了女儿呢,怎么办?”
“你敢!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叫你生儿子,你就必须生儿子!听到没有!”
一九五八年三月,左少卿在浸会医院生下一个男孩,重六斤七两。姐妹俩好一番商量,给这个男孩起名“苏子佑”。所以姓苏,是因为“武凤英”这个名字,当时还没有解密,所以只能姓苏了。其中的“子”,当然是“自”,含着杜自远的名字。“佑”当然是“右”,表明姐妹情深,也寄望妹妹保佑这个孩子。
照顾左少卿坐月子的,除了妹妹,再有一个人,就是龙锦云了。
这个时候,龙锦云也有五个月的身孕了。她和秦东海是半年前结的婚,也是一炮打中的。谁都看得出来,她是个满脸洋溢着幸福和欢乐的姑娘。
她笑着说:“左姐,现在我也知道怎么生孩子了。哎呀,我现在好想好想赶快把孩子生下来。瞧东海怎么乐吧!”
左少卿姐妹听到这个话,都笑了起来。
第二天,姐妹俩收到杜自远从北京发来的一封密信。密信里只有一句话:“苏太近日抵港。”
她们一时有些迷惑地看着这封密信。她们突然明白了,是母亲要来了!哎呀,是母亲要来了!太好了!姐妹抱在一起,就在床上滚了起来。
躺在小床里的小佑佑醒了,哇哇地大哭起来。姐妹俩又抢着去抱孩子,都在嘴里“噢噢”地叫着。左少卿撩起衣服,给孩子喂奶。
姐妹两个都安静下来,注意地看着孩子嚅动着小嘴,吸吮有乳汁。她们脸上都露出最笑容。
不知这个结尾,是不是够圆满?
(本故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