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手里有证据,谁有道理!你上到法庭,看看法官听谁的?”领导一听就笑了,民与官斗?这不是笑话吗?
“你们想玩花样是吗?”林东的眼神越来越冷:“那我就陪你玩!”
“你凭什么?”制服群中有人大声嘲笑。
“死剩种!”黄大强的口更是恶毒。
“……”林东不再说话了,此时他看向黄大强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死人。
“梁所,这事你看,大家同在一个镇,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闹成这样,大家脸上都不好看!”上了年纪的那位来到一看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不希望事情闹大,赶紧出来做和事佬,微胖的脸上堆出笑容:“乡下地方,收点东西也就那样,要不罚点款算了?闹大了不好,对大家都不好。梁所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他又转过来林东这边,看了一眼张得贵,再看一眼林东,确定这年轻人才是正主,赶紧上前两步,打圆场道:“年轻人火气足一点,很正常,但事情闹大了不好,留有案底很麻烦的,要不大家各退一步,来个不打不相识,握手言和算了?你回来家乡收购药材,照顾乡亲,想必也不在乎一点钱,要不交点罚款?如果你愿意,可以请梁所出去‘香河村’喝一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大家都和和气气的过日子不是更好?”
“五万块一分不能少,三万罚款两万医药费,否则,别想在河湾这地做生意。”被称为梁所长的领导看这位老李来这有点拉偏架,没有全照自己的计划走,心中有点不爽,一口咬定五万不放。
“五万多了点,罚款主要是警告嘛,对于小孩子,咱们教育为主,你看要不罚个三千?我记得最大限额好像是三千吧?”姓李的中年警|察的确有点拉偏架,他来到这里一看,现这里是河湾小学,忽然想起一事,才临时决定帮下林东这边的。
唐老师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不过,唐老师的大名,他以前可是耳濡目染得多了。
别说河湾这边,整个玉溪镇有多少学生,谁也说不准,要是配合工商税务的人把唐老师的家人给抓起来,那名声肯定臭了。在本地做个小警|察,平时靠的就是乡亲乡里,要是让人天天白眼,那不用出门了!
再说道理在唐老师家人这一边呢,钓|鱼|执|法这种事那帮孙子没少干,估计是看人家有钱,想讹点分红吧!
黑着脸,表情很严肃,名叫小周那个警|察一直静静地看着,静静地听着。
半晌没吱声。
等老李他们对话完,他忽然走上前,眼睛看向林东:“你就是唐老师的外孙?你是小东?”
林东不答,他已经自张得贵他们七嘴八舌的口中得到了证实。看看林东,又看看对面身着制服的一群,这位小周警|察忽然把枪解下来,活吓了所有人一大跳。
众人正惊疑间,只见这小周警|察猛地将枪往地上一砸:“老子不干了!”
又把警帽脱下来,放在旁边的车顶上。
一边脱警服,一边冲着全场瞠目结舌的围观者怒吼:“你们还是男人吗?在我们河湾,在我们玉溪,这男人难道都死绝了吗?这里是哪?这是唐老师的家!现在让人欺负上门了,你们还缩尼玛的卵啊!唐老师她老人家在这里教书育人几十年,几乎家家户户,都受过她的大恩,现在她走了,你们就任由别人欺负她的小孩一个人是不是,你们就这样看着?你们还是不是男人?”
“老子现在警|察不干了,要上去干他们这帮孙子,你们是男人的,就跟老子一起上!我要告诉他们,身为唐老师的学生,不管身份多么卑微,都没有缩卵的男人!想来这欺负人?没门!”
这个小周的脾气平时很好,可是一爆起来,简直比火山喷还要恐怖。
他冲上去。
一个勾拳将那位梁所长干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