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采不见了。
这些天军营里都是低气压,大家都不敢多说话。
很多受到幕采照顾的人,都心心默默的祈祷,希望不会出了什么意外。
哼,意外,当然是出了什么意外了!
幕采动了动被绑着的手腕,一听到门外传来声响,不动声色的继续闭着眼睛躺着。
“嘎吱。”
门缓缓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别装了,知道你还醒着。”
幕采淡定的睁开眼睛,一点都没有别揭穿的窘迫感。
“怎么,终于敢让我看到你了么?”
幕采靠着墙,慢慢的坐直自己的身子,眯着眼睛。
当自己被头上的包包疼醒的时候,眼前一片黑暗,要不是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有压迫感,还以为自己眼睛被下药了还是咋的。当然,除了这个之外,自己的手和脚都被绑着。
在今天之前,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自己不是躺在哪个破烂的小屋子,竟然是躺在一个和自己在东极的闺房,丝毫不差的华丽房间里,当然,里面什么锋利的东西都没有。
也想过,那些士兵怎么办?
虽然自己给的方子可以暂缓,但是无法起到根治,自己知道的只有青蒿素罢了。
而被关着的这些时间里,幕采也认真的想过,拐自己的人会是谁?
可以看出,拐自己的人,并不是突然的,而是有预谋的,甚至是针对自己的。
难道自己是挡住了谁的路了?
等到自己适应了光线,才看清楚是来人是谁。
唔,不认识。
幕采看了很久,男子也似乎觉得有趣,也笑着随幕采看,毫不介意。
既然不认识。那就好办了。
“我不认识你。”
幕采耸了耸肩,无辜的睁着眼睛。
男子轻笑。
“难道你不是幕采么?”
摇了摇头。
“我不是。”
似乎怕男子不相信,认真的挺起身子,直直的看着男子。
“我叫潘婷。我姓潘,不姓幕。”
这也算是实话,不算是撒谎,幕采淡定的很。
男子走过来,上下的打量着幕采,看了好些会儿,才啧啧的摇了摇头。
“差点就被你骗了,你个小骗子。”
男子状似亲昵的点了点幕采的眉间,但是幕采却感觉到一股冷意直直的冲着自己的脊柱。
侧了侧自己的头。
“信或者不信,就在你。反正我说了我不是。”
男子挑起幕采的下巴,看着幕采的眼睛,什么都没有,没有讨厌,没有畏惧。
“倒是有几分意思。”
说完就拿出匕首。慢慢的拉开,锋利的刀锋闪过幕采的脸。
咬了咬牙,看着男子,心里有一股恨。
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倒霉的就是自己?
如果是自己做了什么,那么也就认了,毕竟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但是自己不算是个善人,但是也不是什么恶人,怎么就无缘无故的被惦记?!
认命的闭上眼睛,心里暗叹。
不知道他还好么。
如果知道自己死了,会是什么表情,将来。他身边呆着的又会是谁的身影。
男子好笑,轻轻地挥着手里的匕首,抵上幕采的脸。
这个女子倒是好玩,明明怕的要死,却是咬碎了牙也不吭声。真是让人勾出股想要好好折腾她的欲 望。
幕采感觉到刀从自己的侧脸往下滑.......
一声轻笑,刀起刀落。
“三师妹倒是有趣。”
想象中的鲜血直流和疼痛都没有到来,倒是手和脚一松,整个人有些瘫软的靠在墙上。
“果然如秦尧说的那般,真是可爱的紧。”
男子笑着扶起幕采,靠在枕头上,自己也乐呵的坐在幕采的身边。
“秦尧?”
幕采嗓子有些哑,虽然有些丢脸,但是这时候听到熟悉的名字,简直就要哭了。
男子笑着摸了摸幕采的头,这时候幕采完全晕了。
“我是你大师兄。”
南宫辕亲昵的拍了拍幕采的头。
看到幕采还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南宫辕慢慢的解释。
原来,很早就有人告诉南宫辕,让他要在今天早上拦住一辆马车,但是,南宫辕是谁?
可是轩辕国的王爷,怎么可以无缘无故的就拦住别人的马车呢?
就怀着疑惑的心理,一路跟着那辆马车,直到这个地方。
发现那些人将马车里的女子抗进院子,那个女子自然就是幕采了。
半靠着枕头,幕采放缓了呼吸,貌似认真的在听,但是脑子却是控制不住的在转动。
有人告诉她的?
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自己会被绑架来?
叫自己三师妹,自己唯一拜师的就是陈素,那么这个就是自己素未谋面的大师兄南宫辕?
他堂堂一个王爷,应该不是轻易就相信别人话的人才是。
不过......
幕采抬头看着坐在一旁的南宫辕,心里莫名的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