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采站起身子,轻轻地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褶皱,抬起头,笑着道,“皇上想要给我定罪,那么,总是要让我心服口服才是。”
原侑看着笑着灿烂明媚的幕采,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下意识的想要抓住她,仿佛自己现在要是放手,就再也找不回她,如同被剪断线的风筝,会顺着风的姿态去飞翔。
定了定心神,转身离开,幕采慢慢的收住笑容,看着模糊的背影,揉了揉眼睛,咧嘴,也跟着离开了。
原侑经过坷垃的院子,停也不停的走过,幕采看着扶着门,一脸苍白的坷垃,幕采笑了笑,就跟上原侑的脚步,现在自己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都难保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在一个院子外,原侑停下,似乎在等待身后的幕采跟上,而院子里的人显然是看到了原侑,也不管原侑是否进去,就先开始哭,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一直哭着。
这声音,让幕采慢慢的停下脚步,有些抗拒往前走,实在是这声音太刺耳,让自己一直不怎么舒服的头更加难受。
“还不过来!”
直到原侑看不下去幕采的速度,冷冷的说了声,幕采才不得不拖着脚往前走去,被原侑一把拽进门内,而幕采显然是没有想到原侑竟然做出这个动作,没有反应及时,一个劲儿的扑在原侑的怀里,有些错愕的张大眼睛,继而微微闭目。
而故意的原侑,则是一手揽住幕采的腰,皱着眉头,怎么这么细?
门内一直哭号的声音也因为这个意外而突然停了下来,一直皱着眉毛的众人。也偷偷地舒了口气,这简直就是活受罪么。
而原侑感觉怀里的幕采在微微挣扎,就顺势松开手。将之轻轻的往前推开,“看看你做的好事!”
口气相当恶劣。而脸上一片冰冷,这让很多旁观的秀女纷纷的低下头,这,这个人就是那个一直微笑好看的皇上么,怎么这般恐怖!
平时巴不得能够得到圣宠的女子们,现在恨不得将自己的头埋到地上去,让原侑的火气不要牵连到自己才是,倒是有些后悔现在为了能够在皇上面前露出自己的美丽。穿的都是些极薄的衣服,压根一点都不暖和,在加上现在皇上大放冷气,简直是后悔的肠子都悔了,再看看皇后身上穿着的,披着的,手上戴着的,没有一个不是保暖的,看着她微微发红的脸蛋,啊啊啊啊。这就是差距啊简直,跟自己脑子想着的那种穿着单薄的衣裳,苍白着脸。憔悴的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什么的,完全两样啊!
幕采叹了口气,往前走了几步,看着被扔在地上,早就已经冰凉的尸体,蹲下身子,左右翻看一番,最后道,“是上吊死的。”
就安静的站在一边。仿佛自己就是来验尸的。
一旁的姑姑眼神微闪,似乎有话要说。但是想起皇上还在这里,转头看着原侑。原侑点了点头,“你可是有话要说?”
原侑这么一问不要紧,但是接下去的好几秒内,众人的耳朵遭到了惨不忍睹的洗礼,“啊!我苦命的主子啊!!!!!!”
本来还想要继续号的,可是一看到原侑身后的妞子拔出刀,立马就收住了嘴,妞子恨恨的合上刀,很有些可惜的意味在这儿。
姑姑抽了抽鼻子,慢慢道。
原来是这个木姓秀女,昨晚回来之后,就有些不安,但是姑姑并没有多想,只是以为是受寒外加被坷垃的事情吓得,所以给她喝了些镇静的药,也就不再怎么注意,可是,到了晚上的时候,木姓秀女还是仍然不安,一直不让姑姑离开,可是却不说个由来,最后姑姑还是让人准了些安眠的熏香,才结束了这个闹剧,之后的时间里,也没有听到什么声响,姑姑就不再在意,哪里知道第二天,已经到了平时起床的时间,还是没有看到她起来,叫了几声,还是没有人应,最后还是推开门进去,一进门,就看到悬挂在正中的木姓秀女,一旁的门窗打开,而晚上下了一整晚的雪,窗户下早就堆积了不矮的山包,而她的尸体,自然早就僵硬的不行了。
大家都被吓坏的时候,一个宫女在一旁的桌子上发现了一封信。
信里说自己这一切都是受人指使的,是受了她的指使和她的诱惑,自己猜鬼迷心窍的答应她的要求,送给坷垃盆栽,利用坷垃一贯使用的熏香和盆栽的香气混合可以起到催产的作用,最后,坷垃的孩子夭折了。可是,哪里知道她却不放过自己,自己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小秀女,怎么能够斗得过后宫之主,最后还是选择自杀,希望可以揭发她,让自己的家人再也不受她的威胁。
所以.....
那个指使她的人就是自己了?后宫之主?
幕采笑着听下来,心里想着,不是自己的未来会如何,而是高兴地想着,果然,这一切和自己想的一模一样,肯定有人会借着坷垃来为难自己,给自己设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