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爷,要是就咱们两个大老爷们没啥,但也得顾着那位美丽女宾不是?”丁学锋笑道。
丁学锋赶紧叫停,在龙爷莫名其妙的目光下,指着餐厅内某张有说有笑的桌台。
“还是叶公子想得周到,得,这次老子就吃点亏,吃吃洋鬼子煮的牛肉,喝喝跟葡萄汁一样淡出鸟的红酒。”龙爷大大咧咧拍着丁学锋的肩膀,满脸暴发户的嘴脸。
但丁学锋很清楚,被龙爷这种看似下三滥低俗外表欺骗的人数不胜数,若事先早就打探过这光头有着什么底子,就冲着这‘装憨’的面具,肯定能骗过不少肤浅却自诩为名流的二货。真认为邝永隆傻的人,还试图占便宜的,倒霉还算好,就怕还烙下个倾家荡产,半身不遂。
丁学锋正想拉着龙爷往里走,却被龙爷拽住,见丁学锋很意外的望来,龙爷笑道:“丁先生,咱们既然臭味相投,一家人就别说两家话,以后再一口一个龙爷的吆喝我,我可不爱听,还会很生气!这未免太见外了不是?我也大不了你几岁,高兴,叫声龙哥,不高兴,叫声阿龙。”
“好!龙哥,不过你也别先生长先生短的,听着挺酸,叫我小丁吧。”丁学锋笑着说道。
丁学锋也知道,海东市道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的龙爷,真名叫邝永隆,“隆”和“龙”谐音,这“隆爷”的名字也就慢慢的被以讹传讹变成了“龙爷”!
当重返西餐厅,丁学锋发现那靓丽少妇早已坐下了。
不由的想到传闻龙爷夜夜笙歌,确实不假,不过只听过龙如何如何情场得意,可来来去去就愣是没听过类似于劈腿、踏船的荤段子,而且夜店从来不沾,典型的七点归家,十点上床!
看来,眼前这位靓丽少妇,不简单呀!这手段,就值得丁学锋惊讶。
不经意瞥了眼一旁的邝永隆,发现对方全身心将目光投在靓丽少妇上,丁学锋的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看来,龙爷不仅有财有才,还是个专情的情场浪子。
“咦?你舍得进来了?不是一个劲说阿旺的海鲜馆才是吃饭的地方?”靓丽少妇满脸笑意,看似是一段子损话,但听着就不是这味。
邝永隆憨厚的挠了挠光溜溜的脑袋,出其不意大巴掌拍着丁学锋肩膀,只是两人的身高差距太大,这下拍的有点勉为其难,压根不理会西餐厅不允许喧哗的规矩,放声大笑道:“小丁对咱胃口,老子就勉为其难,尝尝老外的手艺。”
“哼!少在这大呼小叫,赶紧坐下来,别给老娘丢脸。你喜欢丢人,老娘可不喜欢,让小丁看笑话,岂不认为老娘也一样这么肤浅?”靓丽少妇叉着腰,瞧见不远处的侍者朝这边猛瞧,赶紧笑骂道。
邝永隆也不气恼大庭广众下,靓丽少妇这么不给面子,反而笑呵呵端出椅子坐下,捧着那张全是洋文的菜单装斯文,这举动让丁学锋瞧着暗笑。
期间,一桌人有说有笑,大多讲着一些平日里遇到的小事,却绝口不提任何与钱财利益有牵扯的大事。
丁学锋一直忍着,胡有财也在忍着,彼此都知道,谁第一个开腔,肯定就得落下风。当然,经过一番有说有笑,丁学锋也知道了靓丽少妇的名字,姓柳,叫柳莺。
酒饱饭足后邝永隆忽然轻拍了下大腿,朝丁学锋笑道:“洋鬼子的牛肉,不错,就是这酒淡了点,不过喝着也有味。所谓饭后一支烟,快乐似神仙,要不,咱们去外面透透气,顺便抿一支,怎么样?”
“好!”丁学锋笑着点头,暗道该来的,终于来了。
一般来说,西餐厅在午餐这段时间,顾客较少,不比傍晚,所以停放在门口的车辆不多。
靠在悍马座驾上的邝永隆,将夹烟的手托在车窗上,弹了弹烟蒂上的黑灰,笑道:“小丁,龙哥我在海东陵市也算小有名气,黑白两道都吃得开,以后遇到什么事,你可以叫龙哥帮忙,别跟龙哥客气。”
既然丁学锋主动找上他,作为海东市的一霸,没道理怕了一个外来户,“对了,小丁,是不是打算做点什么啊?倘若好玩,叫上龙哥,不管怎么说,海东市大大小小能玩的场子咱都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