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我总算是冷静了下来。
我,不能小瞧了这个时代的古人。
他们能制作出工艺精良的投石车,能缔造出三千武功,甚至缔造出可以预警的洪荒剑,如果说他们懂得阵法,利用天然缔造阵势,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沉静下来,咀嚼自己的知识,我们眼前的情况就好像是鬼打墙,鬼打墙这名字听起来邪乎,可其实就是当人的意识处于朦胧状态,做出的错误决定而已。
记得我过去做一个实验,把一只野鸭的眼睛蒙上,再把它扔向天空,它就开始飞,那是一片开阔的天空,它肯定是飞出的一个圆圈!
随后,我把自己的眼睛蒙住,在空地上,凭自己的感觉走直线,可最后朋友们说,我走的也是一个大大的圆圈。
一言概括,生物运动的本质是圆周运动,如果没有目标,任何生物的本能运动都是圆周。
因为我们的身体左右结构有着细微的差异,直线,需要我们的眼睛来修整方向。
当人们行走时没有任何路标指引,他们很容易就会绕圆圈行走。
所谓鬼打墙,就是蒙蔽了眼睛的修整而已。
而蒙蔽眼睛的方法,实在是太多太多了,衔尾蛇圈、单面旋圈、三叶扭结、零度空间、悬魂梯、正二边形、无穷远点、化圆为方,等等等等。
我不想去考虑这韩家草原出了什么问题,手中的指南针方向没错,我就是再傻也能走得出去。
午饭后,倔强的孟起一直带我们走,一直再绕圈子。
我按兵不动,想着多观察一下,他们不行我再上,免得我下令之时,他们这个那,那个这的,烦人。
走走走,一直走到临近傍晚。
12月份天短,很早就黑了。
“哎!”前方孟起吓的声音都变了:“错了,错了,又错了,我们居然又走错了!”
“什么!什么啊,怎么会这样,孟起你搞啥呢?”众将士无助地在一个陌生环境中绝望地绕圈行走时,他们的心弦也会跟着绷到最紧。
宗经略脸色大变:“孟起,你说走错了是什么意思,我们是不是中了邪阵鬼打墙了?”
“啊啊啊啊!”这种时候,军营一片大乱,尤其是那些铁血战士,一个个像是中了失心疯似的,凄厉惨叫起来。
不是吧?
这些铁血战士即便面对死,从来也没皱一下眉头,今天为什么会这样?
“冷静,大家冷静一下!”赵玄策厉声大喝,吼声震天:“孟起,你再看看,我们是不是中了邪阵鬼打墙,你仔细确定一下?”
孟起使劲抓着脑袋,情绪崩溃的不行:“这没道理,我过去还在这一片放过羊,我在这居住了两年,我不可能走错,一定是中了邪术鬼打墙!”
“完了!完了!”将士们一个个紊乱至极,乱套了似的相互盯着?
我很是不懂:“你们,这是怎么了?”
中了鬼打墙没什么,他们相互紧盯,这我就不懂了?
宗经略神色悲凉,凝重的咬咬牙道:“少主,我们就算是都死了,也一定要送你出去。”
“死?”我大吃一惊,感觉事情不对劲了:“你们为什么要死啊?”
赵玄策脸色苍白:“中了鬼打墙,必须以血术开辟道路,把尸体排列成一条直线,以命祭天,以血祭地,方能走出鬼打墙。”
我翻了个白眼道:“你们这都是那个师傅教出来的,什么啊?”
宗经略身躯都在颤抖:“我们行军打仗之时,曾经中过鬼打墙,2000将士,以命祭天,以血祭地,牺牲了128人,方才走了出去。”
说着话,有几个战士甚至用红把猎兽枪对准了那些女子?
“干什么!”我厉声大喝:“都住手,你们要造反啊!”
“少主~少主!”将士们一脸难堪。
宗经略俩色阴沉:“死了那些女奴,总好过我的将士死去,如果那些女奴死没了还没走出鬼打墙,那么我们的战士再牺牲,最后一定要护送少主出去。”
“呀呀呀啊,呜呜呜!”那些小女奴吓得哭了起来,卷缩成一团,不知道怎么办了。
可怜的小家伙们,面对死都不知道跑。
这个年代的女子,总是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她们的懦弱,让我潜意识的跟将士们一样,真把她们看成认人宰杀的奴隶了!
但到了生死时刻,我还是会出现与他们不一样的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