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没停留在军区太久,直接找到了自己的车离开。
那潇洒的一道白线拖拽而去,郁营长是亲眼看着她从军区离开的。
盯着那一抹白。
不知为何,郁营长后背生出一种诡异的凉意。
这女人。
可不是一般。
温宁回到京区这边,天已经大亮了。
见到楚厉是在将孩子送到学校之后的事,楚厉似乎一直在等着她。
从车上下来,楚厉高大的身影就罩了过来,却是没有第一时间抱住她,而是打量。
深邃的眼神定在她的脸上好半晌没动作。
温宁偏着脑袋,笑道:“怎么?担心我哭鼻子?”
“嗯。”
他淡淡嗯了一声,温宁就撞进他坚硬的胸膛。
被他清冽充满男性气息的怀抱紧紧搂住,温宁顺从的挨进。
“徐将军什么也没说,”温宁说,“后面是什么答案,我也知道。”
“没关系,你还有楚家,”还有更多的人。
温宁被他生硬的安慰逗得一笑,“对,我还有你呢!一个楚司令顶一个师!”
“温宁。”
“抱这么久行了,大家都看着呢,”他们可是站在马路边。
楚厉却没放开她,反而收紧了臂力。
温宁安静的靠在他的怀里,没说话。
她真的没事。
说开了,也是对他们有好处。
这年头也没有人真正的在乎什么血缘关系,除非那些钻牛角尖的世家。
就像是那个时候的温家一样。
可那又算什么。
当初她还不是嫡系血脉,却受到了那样的待遇。
冷血无情的,向来都是血缘关系造成。
“好了,”温宁拍了拍他的后背,“你要憋死我。”
楚厉这才将人松开,“回家吧。”
“邓楹昨天晚上刚刚来了电话,北边那人有些危险,我得过去处理。”
“我安排一下,”楚厉眸色一动。
温宁笑了,“不用那么紧张,只是过去确认。”
“嗯。”
楚厉又淡淡嗯了一声,牵住她的手上了他的车,而她的车直接丢在路边,等着人过来开回去。
温宁坐进他的车就闭眼养眠。
一路安静通行。
抵达家中,发现徐老爷子和徐老太太都在。
几乎是两人一进门就让里边的人侧目过来。
温宁朝屋里的人打了招呼。
楚厉牵着她的手坐到沙发上,也一边随着她打招呼。
徐老爷子和徐老太太的视线落在温宁有些疲倦的脸上,张了张唇,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半晌后,徐老爷子才问:“都说开了。”
“都说了,”温宁点头。
两老的态度上到是没有什么变化。
楚老爷子也是刚刚知道。
他们的事,还得他们自个解决。
“我们马上就要出发北边,”楚厉看了看时间说,“既然还有三天,你歇一天。”
前一句是对楚老爷子说,后一句是对温宁。
温宁点头,“军队里有什么要交待的就去交待。”
“又要走?”楚老爷子还没说话,徐老太太就皱紧了眉。
这时候温宁离开,家里的这事……
“有些需要。”温宁也并没有解释什么事。
“什么时候能回家?”徐老太太问。
“看情况而定,那边有一个棘手的患者,”温宁起身,“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尽快回来。”
说话间,楚厉也跟着起身。
“送你到医院。”
楚厉彼有默契的说。
温宁眨眼,笑着点头:“京医院的工作落实下来以后,我就要在这边工作了。”
言下之意,以后尽量呆在京城。
闻言,两老一喜。
楚厉再次带着温宁离开家里,将温宁放到京医院边上,叮嘱了几句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看着楚厉这样,温宁只觉得好笑。
直径去何院长那里说了原委,何院长也斟酌半会说给她预留位置。
东西已经办好了,就等着她过来上班。
温宁听了又是一阵好笑,何院长不声不响的准备齐全了,就差一个电话让她过来上班了。
告辞了院长,温宁很负责任的顺道去看看顾浅眉的腿伤。
“温医生!”
“不是说了叫我温宁就好,我和你应该是同龄。”身体上。
温宁扫了眼VIP病房,没看到其他人。
顾浅眉瞥见她的动作,不由脸一红:“楚先生不在。”
“哦,”温宁没在意,走到顾浅眉的身边。
她淡然的反应到让顾浅眉更不好意思,刚才那句解释,好似自己是楚珩的亲密恋人。
温宁没看她,直径去看了眼她的腿伤。
“恢复得不错。”
“才两天……”这么快就看出来了?
温宁似笑非笑的看过来:“不信我的医术?”
“不,不是……”顾浅眉连忙摆手。
“楚珩如果以后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他自己也是有原因的,不全怪他,”温宁忽然说。
“呃?”顾浅眉没反应过来。
楚珩能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学校的事,我今天就替小天处理了,虽然仓促了些。那学校对小天来说有益而无害,以后,有楚珩在旁照顾,你也轻松一些。”
“谢谢!学费的钱,我会……”
“给楚珩吧,我只是负责安排,学费的事他负责,”温宁没有拒绝,只是将这事踢给了楚珩。
“谢谢。”顾浅眉由衷的说。
“以后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
顾浅眉脸孔通红,想说自己不可能和她是一家人,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就没想过和楚珩有什么。
至于这些恩情,等她腿好之后,会报答他们。
虽然他们不需要。
楚珩在温宁离开前出现,看到病房内的温宁,将手里热腾的饭菜放到桌上,也没邀请温宁一块儿吃,而是直接问:“她的腿伤什么时候能出院。”
回家去休养会比较好。
而且小天这样来回折腾,也受不住。
温宁拿过单子,刷刷的写着。
“今天晚上就回家养着吧,”温宁突然说。
“呃?”楚珩一怔。
“我有些事得离开一段时间,”具体是多长时间她也不好说。
楚珩看出她眼中丝微的凝重,犹豫的开口:“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