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真切后额头青筋直跳,双拳捏得直作响,心中已将他祖宗十八代全问候了个遍,这杂碎真他妈的嚣张。
诚然她料定本小子听不得这名字,本已黯淡的目光竟亮了亮,期期地望着我道:“我知道你恨他,所以才会来找你。”
我念了念,忽觉此女甚深于计谋,松开紧握的拳头,平息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这趟你怕是找错人了。”
“你真不帮?”
“帮不了。”
周海燕依旧不依不挠道:“那我找蒋兵去。”
“爱找谁找谁去。”我也横了起来,于我而言,这倒是个能整治下那生死仇敌的大好机会,但小子觉着便宜了他,这么不疼不痒的教训,顶多被叫去公安局喝那么十几天茶而已,这太便宜他了,这岂是我想要的结果,遂抬腿便走了。
堪堪不才本小子已走到了三女旁,周海燕竟朝着我这大喊了声懦夫,便悻悻地转身跑了。
陆雨欣还真是一根筋,本已听明白是咋回事的她竟望着我道:“懦夫?难道人家邀请你去共渡良宵,你小子居然不敢答应?”
我翻了翻白眼,脑一抽道:“要是你邀请我去,婷婷又不计较,估计我到会不顾敖兄的想法考虑一下,她嘛?本小子没兴趣。”
陆雨欣被我番说辞闹了个大红脸,情知说错了话,遂圆睁着一双杏仁眼骂了句:“你,**。”
陈婷与辅导员老师噗哧一声便笑了出来,笑得陆雨欣俏脸羞红。
辅导员就是辅导员,一笑一颦中竟还不忘老成地感慨句:“年轻就是好啊,你们聊,我先走了。”
走出两步后,又转头叮嘱了句:“王海志同学,既然答应了,那下午三点可别忘记去实验室找陶老师报到啊。”
“知道了,辅导员,你慢走啊!”
我这才望着一直不曾插话的陈婷道:“婷婷,你真那么信任我?”
陈婷甚体贴的点头小声道:“我相信你。”
此话竟说到我心坎里,甚得意的朝陆雨欣扬了扬眉毛打趣道:“你真该跟婷婷多学学,别一丁点事就毛毛糙糙的。”
陆雨欣甚赌气的嘟囔了句:“我毛毛糙糙要你管,敖德柷喜欢就行了。”
周围的人兴许也知道,此番定是不会再上演秦香莲斗陈世美之剧了,遂也失望的散了去也。
二女这次倒也大方,竟不问不责的率先也走了。
其实我并非能古井不波,周海燕所言之事一直萦绕脑中,且仍在思索此事。她所言并非一点道理都没有,报了警的话,那二位女生定也难逃其责,许到时候该重惩之人被轻惩,不该之人反到重惩;要不报警的话,她亦也找不出啥合适人选,平日她所结交的人大抵也都与姓李那王八蛋认识,又怎寻得出人来?
我一直默默地思考着这事,竟忘了去追二女。
陈婷走出好远,这才觉察我并未跟上,且还站那独自发呆,遂喊了句:“喂,你还不走啊,还站那发什么愣啊?”
听得这声叫唤,我这才回过神,忙应了句遂朝二女追了上去。
陈婷望着我一脸彷徨之色,遂开口道:“刚才我听她提了下那人的名字,那应该是有急事吧?到底是什么事呢?”
“嗯!”
我颇难为情,总不能将那事直接说与二女听,遂搜肠刮肚想了会才委婉地道:“假若有女生要被逼娼为群,你说这事该不该管?”
“什么叫逼娼为群啊?”
陈婷真小白,白的如同一张白纸,竟连这其中之意都听不出来。
陆雨欣倒是听出来了,且还猜了个七七八八,默了默,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道:“周海燕不会就是来找你去从李殷正那**抓下救美的吧?”
我甚尴尬地点了点头。
岂知陆雨欣竟拍着胸膛道:“帮,怎么能不帮!算上我一个,还有啊!这家伙这么丧尽天良啊,真是该拉出去枪毙了。”
我愣了愣,甚觉此女神经真大条,那可是少儿不宜的事,可她却一点不觉羞涩,难不成竟变大嫂了?遂亦不可思议道:“你到是真够正义的,连这种事都想搀和。”
随后又叹口气道:“唉!其实我不想帮。”
陈婷此时方醒悟过来,才知我俩所言啥事,遂羞红着脸低声道:“这事你自己考虑,我不管。”
言罢拽起陆雨欣上前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