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木符剑”虽然是最低级的法器,品级都没有。
但是能把一柄“桃木符剑”御使到这种程度,随手一扬手心中竟然能闪过三道符光,这几乎就要达到这柄法器的操控极限了,这……这还是那个平常大家瞧不起的朱鱼吗?
要知道南海修仙学院给低级弟子配法器,可是颇有讲究的。
后天四重以下的弟子,并没有到“悟式”的境界,有品级的法器,其根本发挥不了威能。
所以“桃木符剑”其实是最合适的低级法器了,符剑符剑,其实是以符驱剑,此种御剑之法,虽然在威能上大打折扣。
但是至少,低级弟子用符剑可以变幻出不同的招式,只要操控水准高,依旧可以爆发不小的战力。
只是,一般的弟子,怎么瞧得上符剑这种玩意儿?谁会在这上面浪费精力?
一旦“悟式”以后,可以自由操控入品法器,符剑就变得不值一提。
朱鱼今天胜就是胜在对“桃木符剑”的操控炉火纯青,而侯德才空有入品法器在手,却并没有“悟式”,根本发挥不了法器的威能。
此消彼长,自然朱鱼可以占尽上风。
兴许是朱鱼剑镇侯德才,给大家的震撼太大了,整个讲堂竟然极度的安静。
朱鱼的眼神从众人脸上扫过,竟然还有人躲避他的目光。
这种感觉,朱鱼并不陌生。
想自己前世,哪怕是坐在轮椅上,只要母亲把自己推进学校大门,沿途所见,无论是谁,岂能不仰视自己?
一代学霸,威震南海大学,谁与争锋?
世界变了,人性依旧,尊严永远只属于强者,这才是永恒不变的大道真理。
“师尊来了!”
不知谁叫了一声,安静的讲坛迅速再一次变得噪杂。
很多站着的人都纷纷坐下,有些离开了自己位置的人,都慌不择路的回原位。
而朱鱼几乎没有犹豫,抢在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空位一屁股坐了下去。
“哗!”人群突然哗然,朱鱼感觉有无数目光在盯着自己看。
他有些茫然四顾,旋即他便明白了原委,他的旁边坐着一位红色长袍的女弟子,此女面容较好,身材纤体合度,看上去颇具几分风流味道。
这是……余甜?
记忆的闸门迅速打开,朱鱼才恍然惊觉,原来冤家路窄,前几个星期自己谎言被戳破,此女大发雌威,狠狠的教训了自己。
尤其是其一式“长生豹尾脚”,正踢中自己的胯下,险些废了自己的子孙根。
就因为那次昏迷,自己才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世界上,初来乍到,就成为了所有灵符堂弟子的大笑柄。
余甜今天穿了红色长袍,显然是修为已经突破了。
南海修仙学院的所有弟子,低级弟子穿黑色长袍,中级弟子穿红色长袍,精英弟子着紫色长袍,这种等级之分是很森严的,不容僭越。
朱鱼看向余甜的时候,余甜也正在看他。
朱鱼很清晰的看到对方眼神中的那一丝厌恶,还有蔑视。
他暗暗皱眉,心想这个女人一看就矫揉造作,刻薄势利,自己这幅身体的前主人眼光还不是一般的差,会瞧上这个女人?
很自然,朱鱼便扭头过去。
他扭头过去,眼前便不由得一亮。
讲坛位置,亭亭站着一名白衣女子,饶是朱鱼两世为人,见识无数,但是乍一看到这个女人,他还是忍不住内心狠狠的震撼了一把。
女人之美,首看气质。
这个女人那样亭亭的站着那里,就如同一朵怒放的百合花一般,让人看一眼就难以挪开目光。
白皙精致的容貌,丰满坚挺的双峰,盈盈一握的腰肢,无一不妙到毫颠,尤其是那种灵动中深藏恬淡的大家气质,更为让人动容。
朱鱼很动容,几乎就是脸色大变。
因为他脑子里猛然闪过一道信息,张希绕那**玩味的笑容浮现在他的脑海,他猛然想到这个女人莫非是传说中的高柔?
“高柔师尊!乖乖,今天高柔师尊更漂亮了……”
人群中的窃窃私语,立刻印证了他的念头。
他神色便尴尬了,自己曾经吹嘘自己是朱家的少爷也就罢了,这至少还沾边,可是自己吹嘘和南海高家的大小姐高柔有婚约,那纯粹就是意淫瞎掰。
如果这个牛皮只是在小范围内传播也就罢了。
可是朱鱼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灵符堂臭名昭著,这么重磅的消息能控制得住?
实际上朱鱼用眼睛的余光已经看到了很多双幸灾乐祸的眼神在盯着自己,这让蓦然意识到,今天的师尊讲堂就是一个大坑,自己掉坑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