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j头
“滚!”
在彻底摧毁这些废柴们的心里防线后,陈狄干脆利落让他们滚蛋。
看着一个个狼狈逃窜,只恨爹妈没给他们多生两条腿的家伙,陈狄心中感概啊,终究是生长在温室里的花朵,一丁点暴风雨就摧残掉了他们所谓的血性、义气、凶悍,换着是那个他熟悉的世界,结局恐怕就是对方化成灰灰才肯罢休。
说到底,学生就是学生,哪怕练过几天拳,干过几场见过血的架,终究比不上社会上的狠人。
像那种沉浸于腥风血雨的家伙,基本上从出道开始,就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输了,被放血,是资本,是战绩,只要不挂,这仇会一笔一笔的慢慢算,总有报仇雪恨的时候。
但是薜琨、赵昆生们则不同,没有那种阴毒劲,干不出舍得一身刮,敢把皇帝拉下马的华丽壮举,虽然他们一样会怀恨在心,也想找回场子报这个仇,但最多也只是幻想罢了,要他们真枪真刀的再跟陈狄打一场,借他们几个胆,也不得不考虚一下失败后的下场。
而陈大仙是干大事的人,既然决定出手,自然要给对方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打得他们今后一想起自己就感到毛骨悚然,这样才能避免无休无止的打击报复,所以他刚才在嫩倒他们后,还打落了赵昆生满口牙,而最后的磕头道歉,不过是锦上添花。
像这种威慑手段,陈狄自然轻车熟路信手拈来,先以最残暴的武力征服,再以狠辣方式在他们心灵里留下阴影,最后杀鸡儆猴,彻底玩残他们心目中所谓的血性。
一场风波,本该是以这种一方溃败而逃的结局收场,但是正如电影里演的一样,当打家劫舍的土匪和占山为王的强盗因为抢地盘而杀得精疲力尽时,官兵总是捏准了时间如期而至,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校警来了!”
轰,鸟兽散。
接着,一个声音响起:“让让,让我看看!打死几个没有?伤了多少?严不严重?需不需要叫救护车?”
校警,以这种令人哭笑不得的方式登场,将双方给围了,就连准备灰溜溜滚蛋的薜琨等人都不放过。
“站住,你别跑,你伤了一条腿还跑得过我?赶紧给我过来,我不会举报你,就是问一问情况!你跑什么跑?我们又不是警察,不会抓你坐牢。”
浩浩荡荡,数十个身穿制服,身手突然敏捷数倍的校警们,一个个如狼似虎,把住几个要道,从四面八方杀来。
陈大仙还没弄清楚情况,陈阿旭拉着他就跑,还不忘喊道:“兄弟们,跑!别让这群狗日的校警住抓!阿泽,你带着郭勉强,千万别让他被抓了。”
“跑什么跑?校警算个屁,照打!”陈狄云里雾里,暂时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还以为对方来了援军。再说,他一没有杀人放火无恶不做,二没有奸.淫掳掠杀人如斩草,又不是警察来抓他吃枪子,共.军来剿匪,跑什么跑?
陈大仙不干了!
“你娃儿傻啊,打了架不跑,等校警抓住了你,轻则记过,重则卷铺盖走人,以你的战绩来看,最差也得捞个留校察看,说不准让你父母大架光临。”
陈阿旭趁乱拉着陈狄扎进外围“观众”堆里,如临大敌地道:“我们趁乱冲出去,此地不宜久留。记住,呆会我们一口咬定是观众,打死也不能承认我们是参与者!”说着,陈阿旭一肚子怨气,破口骂道:“他妈滴,一群马后炮,关键时刻不来,完事了来捡便宜啊!”
记过?留校察看?卷铺盖走人?
这些词在陈狄脑袋里掠过,大仙总算弄明白情况,他也没有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好汉精神,陈狄在仙界可是出了名的仙渣,什么阴招都会,知道这个时候要是被抓住,“软蛋兄”数年的韬光养晦一朝白费,虽然他不怕,可以拍拍屁股潇洒走人,但也不能殃及池鱼连累兄弟,何况他已经不是呼风唤雨的陈圣王,这里不是他熟悉的地盘,到时候校方要是把他这一世的父母请来,那时候就真的情何以堪无法面对了。
所以,听陈阿旭的没错,而且缩头乌龟他又不是没做过,他又不是项霸王那种爱惜自己羽毛名声的人,干起来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仅这一会功夫,校警显露出如军队一样的素质,这些退伍的兵二哥,把部队里的十八般武艺全都使了出来,终于勉强控制混乱局面。
“先放女生们走,男生通通留下!”
领头的校警经验丰富,指挥全局,掌握局势:“把男生聚集在一起,一个一个的问,凡是受伤、染血、身上有脚印的家伙,一个也别放过!”
说着,这个年纪在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还不忘发挥我党精神,从内部瓦解敌人:“当然,我欢迎站出来主动认错的人,凡是指认参与打架的同学,我会考虑放他一马,给他一个机会。还有,我已经通知了学校的领导,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所以机会难得,要是等领导们到场,我就做不了主了。”
“主你妹,兄弟们,给我冲啊!”不知道谁在人群里喊了一声。
无论是陈狄这方的人,还是赵昆生拉来的帮手,混在人群中推啊挤啊向前冲啊!都是刺头人物,谁会甘心束手就擒?不然也干不出聚众斗欧这件无视学校纪律的事情出来?
场面再次混乱,但同大就是同大,不仅师资深厚,校警的功力更深厚,尤其是领头的校警有本事,一句“凡是没有参与打架的站在原地,不然通通记名”就立刻控制局势,然后指挥手下,对在场的学生一个个盘问。
陈狄望了望身边,301寝室都在,还有七八个帮架的哥们,一个个苦瓜脸,知道这次大劫难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