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社会很现实,大家都在为着共同的目标――金钱而不惜一切代价努力着,不管是18岁的女子还是70岁的老太,谁都心甘情愿的成为金钱的奴隶,死心蹋地的付出着,别的城市如此,蜀城也不例外。
在这里,那个叫做金钱的魔鬼,总是在每个角落侵蚀着人的心灵,也无情地剥夺着这个社会最起码的良知,最真实的快乐,最单纯的感情……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没了钱,有些人连自己的生命都没法保障。
那个在郑东生命中一直挥之不去的女孩,就是命运与贫穷的牺牲品,因为贫穷,她的命从见到的第一眼开始,就已经岌岌可危。
下午一点,杨威接到求助热线,一个女孩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在蜀城因无钱医治入不了院,在华西医院外的黉门街上的小旅馆里已经住了一个多月,她今年18岁了,已经达到了手术的最后年龄,如果再不治疗,随时会有生命危险,医生说超过了18岁,这种先天性心脏病手术成功的几率就非常低了。
杨威叫上郑东,立即开着他那辆二手奥拓朝人民南路赶去,黉门,如此拗口的街名,一听就肯定有非同寻常的来历,跟杨威一请教,还真是如此,黉门本是学宫之意,旧时称士子考上秀才为“身入黉门”,清末停科举,两湖总督张之洞怕传统的国家从此衰废,奏请清廷的文化较高的省份创办“存古学堂”一所,取秀才应考,八年才得毕业。蜀城官衙在南门外买得杨昭勇侯赐等为堂址,招生开学,命这里为黉门街,民国改“存古学堂”为“国学院”,如此说来,这命运多舛的女子,能够流落于此,会不会就是前世的从国学院出来偿还一段未了之缘的?
正想着这些无稽之谈,杨威嘴里愤怒地说着:“绕了半天,老子连个车位都找不到,算了,就甩在旅馆门口。”
“这可是严管街,你不怕贴罚单?”我好心提醒说。
“老子看谁敢!”说着把车子往绿化带忽地一甩,就走下车来。
在这个小旅馆里,他们看到,这是个眉清目秀的女孩,名字叫刘香,由于长期患病,身体有些浮肿,由于正在重病发作期间,嘴唇紫的吓人,她的妈妈说,现在她连走路都很困难,因为心脏供血量不足,每天都要休克两三次,这个美丽地花季女孩,躺在华西医院外小旅馆的高低床上,就像风中的一点烛火,摇摆不定,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刘香是个苦命的孩子,老家在蜀地阆中的一座大山深处,也许,父母本不希望她的到来,刚出生,父母就因为承受不了第三胎的高额罚款而把她送给了一户不能生养的农户,这对小夫妻对刘香满心欢喜,但也一直没有放弃到各地不孕不育医院治疗,三个月后,刘香养父养母的不孕不育治疗成功,怀上了自己的孩子,很快就把她送到生母家来。
也许是父母铁定不想要这个孩子了,经过多方打听,她又被送给邻村一对不能生育的老夫妻抚养,这老两口视刘香为掌上明珠,把所有的钱都用在了养孩子身上,每天百般疼爱,父母也很欣慰,觉得女儿终于找到了属于她自己的幸福,也算了了一桩心愿。
可天有不测风云,刚满1岁那年,冬天特别冷,刘香突然得了重感冒,老两口冒着雨雪连夜抱着刘香去了医院,镇医院治疗了许久身体一直都没好,老两口就把她送往大医院检查,结果检查出了先天性心脏病,手术费至少10多万,因为经济困难,无钱做手术,老两口最终无奈地把她送回了亲生父母处。
屋漏偏风连阴雨,在刘香被送回来的同时,这个家庭还在遭受着另一个灾难,那年,刘香的爸爸借钱做生意,结果被骗赔得血本无归,还欠了邻居一屁股债务,春节前夕,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也被债主搬走了,连家中的那口铁锅也被借钱的亲戚用石头砸烂了,别说煮饭,大冷的天,一家人连口热水都喝不上。
父亲最终把这一切罪过都归结在了刘香身上,认为这个送了2次都没送出去的女儿就是个扫把星,自从她出生以后,家里总是灾难不断,这次又患上了这样的重病,就想直接把她丢弃了,但遭到了刘香母亲的坚决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