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深:“?”
“可那跟我们就没关系了,因为要报复的话,不论走还是不走,都会被报复的。”林木说道,“实在不行的话那个女孩子会选择求助。”
聂深不能理解。
明明是直接弄死了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搞得这么麻烦。
“因为中原不适合打打杀杀。”林木指了指街边上几个穿着校服凑在一起拍画片的小孩子,“你看这些小幼崽,如果什么错误都干脆利落的用‘杀掉’这种事来解决的话,他们就不会这么自由自在的玩耍了。”
聂深更不能理解了:“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大黑凑过来,帮林木说道:“因为这个点学校在上课,他们是逃课,对学生来说,这是大错。”
林木点了点头:“不管是人还是妖怪,叛逆期都有的嘛,不能什么都干脆杀了,那是暴君行为,你看你,犯了那么大杀孽,现在不是过得好好的。”
聂深闻言,纠正道:“我没错。”
林木闻言,转头看向聂深,沉默半晌,最后干脆的选择了放弃。
“行,你没错。”
这种有自己逻辑链的妖怪要掰正实在是太难了,林木选择把这份艰难完全交托给他无所事事的爸。
林木转头看向大黑,问他:“你那盒灵药怎么回事啊?”
“老乌龟那个儿子不是一直没恢复嘛,他就在找这个灵药。”大黑挠了挠头,“我当初刚成精从地府爬回来的时候,是老乌龟把我捡回来的,不然我到现在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流浪狗呢,总得报答他。”
“我记得他儿子也是个半妖。”林木说道。
大黑点了点头:“是啊。”
聂深闻言偏过了头,打量着大黑。
“这次也是巧嘛,之前帮你查资料的时候看到有个中原出身的大妖曾经在太行山脉里立过洞府,还简单的提了进去的方法,我就趁着周末去试了试。”
大黑咧嘴笑了笑:“可能是因为我只拿了那一棵灵药吧,所以那位大妖留下的落雷只是让我受了点皮肉伤,比在地府那几十年轻松多了。”
林木瞅瞅他,低头摸出了晏玄景交给他的一个纱袋,从里边取出了一盒伤药来,交给了大黑。
大黑看了看这盒子:“这是什么?”
“伤药,晏玄景给我的。”林木答道。
这是晏玄景第一次暴打他过后给他涂过的伤药,效果也就比活死人肉白骨稍微差了一点点。
这么说来,晏玄景当初毫无常识跟他说挨打可以变强,还忽悠他去跳过楼。
林木看着大黑美滋滋的接过伤药,回忆起之前晏玄景种种骚操作,只觉得心如止水。
当初大概是被猪油蒙了心,狐狸精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谁让晏玄景有那么一张漂亮的脸,还有一身让人爱不释手的毛绒绒呢!
一行三个非人类慢吞吞的往回走,路过一家小餐馆的时候,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干脆走进去,点了几份小炒打包。
吃饭当然是带回去吃,不然老乌龟一个人吃饭多寂寞。
小餐馆的电视上正在放中央新闻台,林木扫了一眼,又是例行的国外水深火热系列,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中东又打起来了啊。”
大黑又要了几份凉菜,应道:“是吧,所以咱们这儿和平得好。”
来的时候风风火火,回去的时候林木跟大黑拎着打包盒,晒着太阳走得十分悠闲,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南海北国际内外,在一边安安静静当挂件的聂深听着,若有所思。
林木推开办公室的门:“回来啦!顺便带了饭!”
很不巧,办公室里有四户来办落户和房产证的妖怪,林木他们也没法马上吃饭,放下打包盒就开始了工作。
等到他们把这四户处理好,凑到吴归办公桌边上打开了一个下饭视频,并把四个饭盒都摆开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办公室里好像少了个东西。
三个妖怪齐齐一愣,吴归率先反应过来,从抽屉里摸出一副地图,一拉开,就看到代表聂深的标记已经停留在了中东地区。
“?”吴归满头问号,“他去这里做什么?”
他倒是并不怎么担心聂深会搞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他身上传承了这么多年的禁制可不是开玩笑的。
就在吴归话音刚落的时候,他们面前的电脑屏幕右下角弹出了一个突发新闻消息框。
上边赫然写着:本报讯,当地时间上午八点整,中东地区交战双方武器库同时发生爆破事件,目前双方进入停战状态,至发稿时止,没有组织发表声明对此事负责。
吴归:“”
林木:“”
大黑:“”
林木沉默了好一会儿,恍惚想起了自己今早上好像跟聂深说过“阻止大规模伤亡肯定是件大善事”这么一句话。
林木:“”
淦!
我怎么就没管住我这张嘴!
作者有话要说:聂深:我真棒!